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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宴:「先去。」
這就是有了!
原鶯眼睛一亮,懷著偷偷尋寶的激動感,貓著腰跑出了婚宴現場。
賀知宴的房間,她在第一次來賀家的時候去過。管家象徵性地領她走一圈,唯獨指了指他的房間——言下之意,其他房間別進,只能來這。
賀家主宅的臥房在東西兩側,他的房間在西。挺小一間,平時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
把守在樓梯口的傭人認識她,沒有攔。
原鶯懷以期待的心情推開門——
「……」
屋裡的確多了一些東西。
桌上的遺照、面前的香爐。
賀家有留魂一說。在舊居供滿九十九日,逝者才會安心離去。
原鶯無語凝噎,撳開燈,祛除晦氣。
「我到啦。」她知會一聲,眼睛亮晶晶地四處望:「寶貝在哪呢?」
何宴:「拉開窗簾。」
原鶯照做:「拉開了。」
何宴:「等著。」
「好吧。」她乖乖地坐在窗前:「他的窗戶朝北嗎?」
「嗯。」
她沒話找話,第三次問:「你現在在幹什麼呢?」
何宴:「我在和你打電話。」
原鶯立刻笑起來:「你怎麼知道我想要這個回答!」
何宴:「幼稚。」
原鶯的嘴角始終放不下來,她揉了揉有點兒僵的臉頰。
她問:「你等下能來接我嗎?」
何宴:「怎麼了?」
原鶯:「我想新年見到的第一個人是你嘛。」
對面緘默片刻。
何宴:「這是胡說嗎?」
原鶯:「當然不是!」
何宴:「你下山的時候會碰到傭人、保安、賓客,我不是第一個。」
原鶯想了想:「那我捂著眼睛下山。」
何宴輕笑一聲:「當心滾下山。」
「呸,不要咒我。」她說:「小秋山我可熟了。閉著眼睛,指不定真能下去呢。」
何宴默一瞬:「你很常來?」
「對呀。」原鶯說:「和賀知宴簽了婚前協議,必須要來——哎呀,提到這個,真是氣死我了!都不知道當時我怎麼想的,稀里糊塗簽了這種東西,像給扒皮老闆打白工,還沒工資的那種。」
何宴:「你不喜歡參加聚會嗎?」
原鶯:「我不喜歡一個人。」
她的語氣突然蔫下去:「我討厭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裡,特別討厭。」
何宴:「你現在是不是一個人?」
「嗯。」原鶯明白他的意思:「但和你說話就不算啦。再說,其實也不算一個人。」
何宴:「嗯?」
原鶯:「還有賀知宴的遺照陪我。」
何宴:「……」
「說起來,」她順勢看了一眼照片:「你和他很熟嗎?」
何宴:「嗯。」
原鶯好奇:「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何宴:「為什麼突然問他?」
原鶯:「都在一個房間,不要冷落了他嘛。」
何宴:「……?」
原鶯笑嘻嘻:「你吃醋啦?」
何宴:「沒有。」
「我就是挺想知道關於他的事。」原鶯的手撐著下巴,「畢竟,從沒露面的未婚夫,聽起來好神秘啊。」
何宴嘆了一聲:「你想聽哪方面?」
原鶯:「什麼方面都可以嗎?」
何宴:「我儘量。」
原鶯羞澀:「那……那個方面也可以嗎……」
何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