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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念故人”小鎮已有三月,這三月來方七殺不停的走,走的累了就休息,有時躺在樹下望著樹上小鳥築巢,也不時蹲下看螞蟻搬家,在青山看白雲悠悠,在小道看月升月斜,觀滄海看日起日落。他從不覺得無趣,倒也喜歡這份靜逸祥和的世界,享受這時光靜靜緩慢流淌的感覺,亦是他決定且行且看,除了將混沌五行決練至小成,他這三年多修為沒什麼進展,但他卻不放在心上,但有種直覺,或許這才是他的修行之道
方七殺赤足站在礁石上,鹹澀的海風捲起他褪色的衣袂。晨光將天際染作魚肚白時,他看見第一縷金線破開雲層,潮水在腳下退去又漲起,浪花碎成千萬粒珍珠滾過青苔斑駁的巖面。
海鳥掠過水麵時翅膀劃開薄霧,喙尖點破的漣漪尚未消散,遠處已有新的波紋層層盪開。他注意到那些細小的漣漪總在即將相觸時各自轉向,彷彿冥冥中有無形的手掌在撥弄。這讓他想起昨日在坊市見到的渾天儀,青銅星軌交錯時也帶著這般玄妙韻律。
正午的日頭將沙灘烤得發燙,寄居蟹揹著螺旋紋的殼橫斜著爬過沙丘。方七殺蹲下來看它用螯足刨出細密的坑洞,沙粒在陽光下泛著晶光,像極了老修士葫蘆裡倒出的星砂。他突然明白與張鐵匠打鐵時總覺欠缺的那份靈性,或許就藏在這看似雜亂的爬行軌跡裡——天地造物,本就不需橫平豎直的規矩。
暮色四合時他取出新制的羅盤,銅針在潮聲中輕輕震顫。海天相接處浮起半輪明月,潮汐之力牽動著羅盤上的二十八宿紋路,子午線忽明忽暗如同呼吸。當月光與晚霞在羅盤中央交匯成陰陽魚圖案時,他忽然聽到識海深處傳來清越的鐘鳴。
夜深後浪濤聲變得綿長,方七殺枕著潮溼的礁石入定。星輝落進瞳孔的剎那,他看見自己化作一尾銀魚遊向海底深淵。暗流中懸浮著發光的蜉蝣,它們的明滅與天上星斗遙相呼應。由珊瑚構築的城池在深藍中若隱若現,城牆上鐫刻的符紋竟與白日所見蟹足劃痕暗合。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颶風裹著暴雨突然降臨。方七殺立在狂浪中看雷電劈開雲層,每道電光都照出浪尖上躍動的細小符文。當第九道驚雷炸響時,他忽然看清那些符文正是自己苦尋不得的煉器古篆——原來天地本就是最完美的熔爐,風雨雷霆皆是淬火的鐵錘。
雨停時朝陽正從海平面升起,方七殺的衣袍還滴著水,掌心卻託著枚湛藍的玉簡。這是昨夜雷暴中自然成型的潮音石,表面天然生著《滄海錄》的殘章。他輕撫那些波浪狀紋路,突然懂得老修士說的\"道在螻蟻,在稊稗,在瓦甓,在屎溺\"究竟是何意。
這段時光他也時常進入修真坊市,進南來北往的商販交談且倒買倒賣一些低階小法器,也學了一些練器技能,更旁敲側擊問詢修真界打鬧事件,但卻從未有“又一村”遭屠殺之後的一點資訊,修士們大都風聞有個村落居然滿是隱士高人,化神、虛境,連合道都有,甚至更出現了修真界不出兩手指之數的大乘期。
但那晚來犯之敵卻有無數妖族、魔族、還有人族仙人,皆是神通廣大之輩,移山斗海、呼風喚雨,一夜之間打的那萬里方圓地帶山不成形、江河移位。
但那廝殺之後的事卻無人知曉,只聽說那村落中的高人攜了許多後輩逃出了包圍…
晨霧未散時,方七殺已經推開了灶房的門。他特意選了離碼頭最近的街角盤下這間小院,青瓦簷下懸著的竹簾被海風吹得簌簌作響。泡好的黃豆在木盆裡漲得渾圓,手指探進水中能摸到豆皮上細密的褶皺。
三月前,走了大半年的方七殺又停了下來,在這臨方七殺又在一臨海小城鎮停下腳步,居住了下來,但這次他開了一個早餐小店,賣起了豆漿油條。每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在小鎮的街道上,方七殺的小店就已經熱鬧起來。他熟練地炸著油條,煮著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