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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殺在“又一村”前輩和父母的護送安全逃離追殺包圍圈,又利用自已混沌五行決之土訣優勢,雖是隻有築基修為,卻展開土遁術一次次避開了殘餘的幾次小規模圍殺…
一個月之後,離開“又一村”已有萬餘里,地處華夏州南部俗世小城,小城有個有趣的名字“念故人”,方七殺在此暫時居住了下來…
晨霧還未散盡,方七殺蹲在青石板街角,看著賣豆腐的趙阿婆顫巍巍地卸下木門板。老人枯瘦的手指在晨光裡泛著蠟黃,卻將每塊門板都擦得能照見人影。隔壁酒肆的孫掌櫃正往簷下掛燈籠,紅綢子被露水浸得沉甸甸的,像極了那年老村長門前垂落的朱果。
\"小哥,新蒸的槐花糕要不要?\"挎著竹籃的婦人停在他面前,粗布頭巾下露出幾縷斑白的發。方七殺望著她開裂的指甲縫裡嵌著的槐花瓣,忽然想起一個月前那場血戰中,破三賊替他擋箭時袖口沾著的野菊。
他摸出三枚銅錢,熱氣在掌心化開微甜的香。婦人的笑容突然凝固——巷口轉出兩個佩刀官差,油漬斑駁的皂靴踏碎了青石板上凝結的露珠。方七殺指尖輕釦腰間玉佩,土靈氣悄然湧動,卻發現婦人已將他擋在身後,佝僂的背繃得筆直。
\"周家娘子,\"為首的官差用刀鞘挑起籃布,\"這個月的例錢...\"
\"差爺行行好,\"婦人聲音發顫,\"當家的咳血半月,藥錢還欠著濟世堂...\"
刀鞘突然橫掃,竹籃騰空而起。方七殺袖中黃光微閃,本該四散的槐花糕卻穩穩落回籃中。他低頭咬了口糕點,清甜裡混著鐵鏽味——方才強行收束靈力,喉頭已湧上腥甜。
官差不迭賠罪,給了周家娘子一點碎銀,說是什麼精神損失費,匆匆溜了。雖然沒見過修仙看,但他們還是有點見識的。
周家小院牆頭探出幾枝野薔薇,根莖卻是從隔壁王家瓦縫裡鑽出來的。方七殺站在歪斜的棗樹下,看著周大勇蜷在躺椅上咳得撕心裂肺。土坯牆被歲月醃出深淺不一的褐,像極了師父煉丹時用的百草紋陶罐。
\"讓恩公見笑了。\"周娘子舀了瓢井水,木瓢底沉著幾粒渾圓的鵝卵石。這是\"念故人\"城的習俗,取\"心如磐石\"之意贈予貴客。方七殺摩挲著冰涼的石子,想起那日村口老槐樹下,母親將最後半塊粟米餅塞進他懷裡時的體溫。
三更時分,他遁入城南亂葬崗。陰土滋養的鬼面菇在月光下泛著磷光,這是煉製還陽丹的主材。當丹爐在城隍廟破敗的神像後騰起青煙時,廟主養的瘸腿老狗突然對著西方狂吠。
方七殺捏碎傳訊符的剎那,看見三十里外山道上疾馳的墨色馬車。車簾被夜風掀起一角,露出半張戴著青銅鬼面的臉——正是三日前在與他相遇時號稱有他想要所有丹藥的修士。
城西胭脂鋪的啞女阿沅,總在寅時三刻蹲在井沿梳頭。烏木梳齒間纏著幾根銀絲,是她給東街陳書生洗衣裳時撿的。方七殺坐在屋頂啃著炊餅,看那姑娘把髮絲繞成同心結,塞進裝著桂花油的青瓷瓶裡。
這日暴雨傾盆,陳書生抱著泛潮的書卷衝進簷下。阿沅慌得打翻了胭脂匣,硃砂色染紅了半幅羅裙。年輕書生解下外衫要為她遮擋,卻見姑娘拼命搖頭,沾著胭脂的指尖在雨中畫了朵並蒂蓮。
\"姑娘...可是姓蓮?\"陳書生突然紅了耳尖。躲在雲層後的方七殺險些笑出聲,土遁術卻突然波動——阿沅腰間竟繫著半塊殘缺的崑崙玉珏,正是《混沌五行訣》水篇記載過的\"弱水佩\",看來阿沅姑娘的祖上也出過高人…
當夜,方七殺後山煉功完畢路過胭脂鋪後院。月光透過雕花窗,照著阿沅對鏡練習口型。銅鏡邊緣刻著密密麻麻的\"陳\"字,最舊的那個已模糊得只剩半片耳刀旁。他突然明白白日裡那場雨中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