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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曹樺臉色逐漸放緩,沈行山輕輕從他懷裡把人接走。
“對不住了,等會兒所有紅領子都叫過來,您再瞧瞧?”
“不用了。”
曹樺是白手起家的暴發戶,跟清朝的大老爺一樣死要面子。
到手的鴨子飛了,他不好意思再回包廂,索性直接走了。
只能擇日把李導叫出來,好好詢問一番了。
……
沈行山像是接手了一個燙手山芋。
阮知完全沒有意識,爛泥一樣扶不住,他又不敢碰不敢動,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只能讓一位力氣大的保鏢直接把人抱過去。
門開啟。
vic房間裡,傅青章正在面對窗戶打電話,背對著他們,看不到臉色。
莫名其妙的,沈行山一看到這人就害怕,像個傻子一樣站在門口。
周應年給他示意,他這才讓人把阮知放在沙發上,作揖一樣往後退去。
十分鐘後電話才結束。
傅青章回身,正看到阮知毫無意識地躺在沙發上。
這人比兩個月前瘦了很多,身形單薄得可怕。
阮知今天穿著簡單的白色羽絨服,搭配一條t恤。
可是現在他的羽絨服敞開著,t恤也皺巴巴的,上頭都沾了酒。
明明髒兮兮的,但他本人是冷白皮,拍戲又瘦了不少。
孤零零斜倚在沙發上,可憐得要命。
本來心裡還有的一點氣,逐漸變成了心疼。
見阮知突然做噩夢一般皺起眉,傅青章遲疑片刻,終於輕輕託著人,讓他靠在自己懷裡。
“要在這裡休息一晚嗎?”周應年問。
淡淡的嘆息聲傳來,隨後是波瀾不驚的回覆:“回酒莊,叫醫生過來。”
“好。”
回到自己的地方,傅青章依舊把人放在沙發上。
醫生做了檢查,建議輸液的時候把人放到床上去。
傅青章瞥了一眼,彷彿在克服什麼巨大的不適:“髒成這樣,再等等吧。”
在沙發上輸完液後,傅青章還是沒有要動作的意思。
周應年提議道:“要不要叫阿姨過來……”
傅青章這才嘆著氣起身:“不用,準備好衣服。”
“好,那我先……過去了。”
見傅青章抱著人往浴室去,周應年把很多猜疑壓在心裡。
自家少爺應該不是這種趁人之危的人……但每次這個阮知都是例外,誰又能猜到呢?
難道少爺今天又要幸福了?
山裡下起了雨。
此地號稱七山二水一分田,山間空氣質量向來很好。
一直以來阮知都睡得很好。
但是今天夜裡,他做了一夜噩夢。
一會兒是光頭製片人在抱他,一會兒是李導在逼他喝酒。
但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還看到了傅青章。
傅青章剛開始在對他笑,就像那天在客廳一樣,笑得很紳士。
但是下一秒,傅青章冷了臉。
無論阮知說什麼,他都不開心。
阮知不知道該怎麼辦,一瞬間無力極了。
傅青章的表情越來越詭異,阮知害怕得發抖。
阮知潛意識裡知道自己在做夢,可他無論怎麼努力都清醒不過來。
最後他狠狠掐在自己手背上,掙扎之後,終於睜開了眼睛。
手背疼得不太正常,阮知習慣性摸去,發現手上貼了醫用膠帶。
好像是輸液過。
一瞬間想起昨晚的事情,他惶恐地坐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