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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晚的血腥械鬥,新疑惑又來了——既然林老大的目標不是她,為什麼還要製造一場混亂?
轉念一想有了定論,那些偷渡來的殺手不是沖人,而是衝車。
那天晚上,莊遠開的是五爺的專車。
顧且仍然有些不可置信:“我還是想不通,林老大逃亡五年,在國內不可能翻身,而且八十多歲的高齡無兒無女,為什麼一定要搞垮你?”
這一問算是問到點子上,五爺放鬆腰身穩穩說道:“且且,你不瞭解男人,男人的勝負欲是不會隨著年齡改變的。多年前林老大為了洗白上岸出賣兄弟,獨獨我一個人全身而退,而五年前林老大想借兒子的死大鬧一場扳倒我,結果我和崇安隨手反擊就把他這麼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試問哪個男人會甘願認輸?”
“可他贏了又能怎麼樣?我覺得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意義啊。”
“在你看來的確沒有意義,在他心裡就是畢生所願,他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臨死前完成心願,或者說拉個墊背的,不難理解吧?”
“……”顧且真的理解不了,自小養成的人生觀是吃飽喝足片瓦遮頭,再幸運些,遇到一個知心人白頭偕老,哪能理解林老大那種人非生即死的觀念。
天黑了,正事也說完了,幾個人一起下樓,恰好看到卓蘭一個人正在忙活做飯。
五爺遞去一個眼神,周延和神童心領神會跑去廚房幫忙,再掃過一個眼神,顧崇安扶著顧且走去餐桌落座,最後操控輪椅領著席銘洲進了書房。
看著兩人的背影,顧且心裡冒出一股很不好的預感,靈光乍現,她想起了五爺說的“考驗”。
難道五爺要席銘洲考驗阿昭的真心和忠心?
怎麼考驗?威逼還是利誘?其實她不擔心阿昭能不能經得起考驗,而是擔心考驗的方法太激進,傷了阿昭的心。
不管是五爺還是席銘洲,亦或者神童、周延、顧崇安,他們的行事方式太難令人理解,更何況阿昭那樣不諳世事的單純性子。
擔憂越深,心思越亂,嘴巴不由自主說了出來:“舅舅,五爺會怎麼考驗阿昭?”
男人安慰她:“五爺做事很有分寸,放心吧,不會傷害你的心上人。對了,你跟他是怎麼認識的,感情有多深?”
閒聊的口吻並不意味著真的在嘮家常,顧崇安查過阿昭的背景,太乾淨了,乾淨的令人懷疑掩蓋了什麼。
他查到的資料:母親難產身亡,父親進城打工遭遇意外,是個真正意義上的孤兒。靠百家飯長大、沒上過學、沒戶口、也沒有任何田地房屋,十八歲成年時將戶口掛靠在縣紡織廠。
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神童利用駭客技術查出一些別的東西,比如阿昭的手機卡是不記名卡類;比如有人給阿昭買過一份理財基金,持有人最初叫謝昭,一年前才改成現在的顧昭;比如跟在阿昭身邊的顧楠楠之前姓張,同樣是幾個月前才改姓顧。
這些都說明他們在來滬之前經歷過什麼,並且不是小事。
舅舅的問題令顧且毫不設防,一來出於對親人的信任,二來想到他是官,說不定能夠幫到張峰。於是,她將一切和盤托出,包括阿昭的身世、楠楠的身份、以及張峰和老爺子懲惡除奸的計劃。
好不容易有個能在這件事上出力的人,顧且說的又快又急,根本沒有注意到舅舅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說到最後,以懇求的語氣向人求助:“舅舅,你是神眼,能不能幫我查查張峰和張老爺子現在怎麼樣了,是死是活?有沒有可能全身而退?”
“你知道他們要對付的人是誰嗎?”顧崇安突然這麼問了一句,語氣帶著試探。
“不知道,聽他們話裡話外的意思應該跟違禁品有關,可能還涉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