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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日子,滿心困惑的可不只桃花,劉飛揚同樣被矇在鼓裡。
學校正值忙碌時段,各種事務堆積如山,他已經連著好幾天沒能回家了。今天好不容易得閒,一下班,劉飛揚就心急火燎地往家趕。
推開家門,屋內一片漆黑,死寂沉沉的,連平日裡那熟悉的溫馨燈光都不見蹤影。
劉飛揚心裡“咯噔”一下,暗自嘀咕:“媽沒在家嗎?”他抬手摸索著開啟燈,暖黃的光線瞬間填滿屋子,卻驅不散那股莫名的壓抑。他徑直走向母親的房間,還沒到門口,隱隱約約就傳來一陣低低的啜泣聲。
劉飛揚腳步一頓,心瞬間揪了起來,趕忙加快步伐,來到房門前急切地敲了敲,隨後推開門。
屋裡的閆鳳沉浸在悲傷之中,壓根沒察覺到兒子回來了。聽到聲響,她才猛地回過神,哭聲戛然而止,慌亂地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帶著還未散盡的哭腔說道:“沒,沒什麼,你今天怎麼突然回來了,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還沒做飯呢。”
說著,閆鳳就想繞過劉飛揚往廚房去,彷彿只要投身到柴米油鹽裡,就能把這難堪的悲傷藏起來。
劉飛揚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閆鳳的手,緊緊握住,眼神裡滿是擔憂與急切:“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您哭得這麼傷心,別瞞著我了。”
閆鳳別過頭,不敢直視兒子的眼睛,躲閃著說道:“真沒什麼事,就是有點想你了。”可劉飛揚太熟悉母親了,從她閃躲的眼神、微微發紅的眼眶,一眼就能看穿這拙劣的謊言。
他的手又收緊了幾分,聲音更柔和也更不容拒絕:“媽,您就跟我說實話吧,您這樣,我心裡難受。”
聽了兒子這貼心又急切的話,閆鳳眼眶裡蓄滿的淚水,瞬間決堤,止不住地嘩嘩往下流。劉飛揚看著母親這般悲慟的模樣,心一下子沉到了底,明白母親心裡肯定藏著天大的事。
他輕輕拉著閆鳳,走到床邊,扶著她緩緩坐下,而後坐在一旁,伸出手輕輕拍著母親的後背,輕聲安撫:“媽,您別憋著,有啥煩心事都說出來。在家裡,我就是您的依靠,說出來,我跟您一起扛。”
閆鳳抬眼,撞上兒子滿是關切的目光,那溫暖又焦急的眼神,像是一把鑰匙,開啟了她情緒的閘口。
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整個人撲進劉飛揚懷裡,放聲大哭起來。哭聲裡滿是壓抑已久的痛苦與哀傷,每一聲抽噎,都像重錘砸在劉飛揚的心上,讓他既心疼又揪心,滿心疑惑更甚:母親這是遭遇了什麼,竟如此難過?
好一會兒,閆鳳才緩緩起身,抬手用力擦了擦滿臉的淚水,可那止不住的抽噎,還是讓她說話時斷時斷:“兒子……媽媽……對不住你,也對不住你爸。”劉飛揚眉頭緊皺,愈發摸不著頭腦,趕忙追問:“媽,您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閆鳳咬著嘴唇,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因為……你不是劉濤的親生兒子。”
這話一出口,劉飛揚只覺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一時間,腦海裡一片空白。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閆鳳,眼神裡滿是震驚、疑惑與不敢置信:自己不是爸爸的孩子?那親生父親是誰?母親又為什麼要瞞著這事這麼多年?
他的目光像是要穿透閆鳳,探尋背後的真相,閆鳳被這眼神看得滿心羞愧,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雙手也不自覺地揪緊了衣角。
劉飛揚的思緒在震驚過後,不受控制地拐向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方向。
一想到自己和桃花或許沒有血緣關係,一抹難以抑制的竊喜,竟悄悄爬上了心頭。那些年藏在心底的情愫,帶著痛苦、無奈與漫長的等待,似乎一下子有了見光的可能,他忍不住在心裡反覆問自己:“難道真的能和桃花在一起了?”可這絲竊喜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