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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綰坐在書房中,手指輕輕敲擊桌面。窗外陽光正好,卻難掩她心頭的陰霾。吳氏雖然暫時被控制,但她很清楚,真正的幕後黑手還未顯露。
春杏端著茶走進來,看到鳳綰一臉沉思,忍不住說道:“小姐,吳氏已經落敗了,接下來是不是就能稍微輕鬆一些了?”
鳳綰接過茶盞,輕輕吹了吹茶葉,笑了笑:“春杏,你以為一場宴會就能讓所有問題解決?不,真正的對手還在暗處。吳氏不過是一顆明面上的棋子,她背後的人才是最大的威脅。”
與此同時,鳳靖年坐在正堂,手中把玩著書信,臉色陰晴不定。吳氏的行為讓他顏面盡失,但更讓他憂慮的是,她背後牽扯到的朝廷勢力。
“來人,”鳳靖年沉聲喊道,管家立即進來,“去查查吳氏最近都接觸過什麼人,尤其是張瑾那邊的動向,一刻也不能耽擱。”
管家點頭應下,剛準備離開,鳳靖年又補充道:“還有,派人盯緊鳳綰,她的性子變了不少,本相想知道,她究竟還藏了什麼手段。”
管家一愣,但還是點頭應是。
翌日,謝書言特意上門拜訪。鳳綰看到他時,臉上露出一抹淡笑:“謝公子今日前來,可是為了吳氏之事?”
謝書言抿唇一笑:“鳳小姐倒是聰明,的確,我今日是特意來探聽小姐的打算。畢竟,這件事牽涉甚廣,若是處理不當,不僅會影響丞相府,甚至可能引來太后的不滿。”
鳳綰挑了挑眉:“謝公子認為,我的舉動會引火燒身?”
謝書言輕輕搖頭:“不,我只是想提醒小姐,這一局棋,若要徹底勝利,需要的不只是勇氣,還有耐心和智慧。”
鳳綰聞言,垂下眼簾,聲音低而穩:“謝公子的話,我明白。這一步棋,我不會輕易落子,除非能一擊制勝。”
謝書言看著她的側臉,忽然覺得眼前的女子有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光芒。她雖柔弱,卻有著無人能及的韌性和智慧。
禁足的吳氏被關押在偏僻的小院中,院外守衛森嚴,連她的貼身丫鬟都不得靠近。但吳氏並未徹底絕望,她知道,只要自己還有一口氣,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夫人,這幾天您別再想著逃出去吧。”看守的侍衛冷聲說道。
吳氏冷笑一聲,瞥了他一眼:“你們不過是奉命行事的狗罷了,若有一天我翻身,看我如何收拾你們!”
侍衛聽了,臉色微變,但並未反駁。他們都知道吳氏在丞相府中曾經的威勢,若非鳳綰步步為營,這位夫人恐怕依然是府中無人能撼動的存在。
半夜時分,院中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一名蒙面人悄悄潛入,將一張紙條遞給吳氏。
吳氏開啟紙條,瞳孔微縮,嘴角卻露出一絲得意的笑意:“終於來了。”
翌日清晨,鳳綰正在書房中批閱賬冊,忽然聽到外面傳來吵鬧聲。春杏急匆匆跑進來:“小姐,不好了,夫人不見了!”
鳳綰眉頭一皺,將手中的筆放下,起身走出書房。大門外,管家滿頭大汗地稟報:“小姐,昨晚有人潛入夫人的院子,她趁亂逃走了。”
“趁亂逃走?”鳳綰冷笑一聲,“她倒是有能耐。丞相府守衛森嚴,若沒有內應,她如何能逃得出去?”
管家低頭不敢答話,鳳綰卻心中已有了計較。
鳳綰迅速命人追查吳氏的行蹤,同時加緊調查丞相府內的內應。不到一日,便查出幾個可疑的僕從。
“小姐,這幾人平日裡與夫人關係密切,有幾次還私下與外人聯絡。”春杏將調查結果遞上來。
鳳綰點點頭,隨即冷聲道:“將他們全部押下,逐一審問。”
審問持續了整整一天,其中一人最終扛不住壓力,供出了吳氏的藏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