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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氣氛瞬間凝固。隨著箱子的開啟,散落的珍貴首飾和幾封密信清晰地展現在眾人眼前。密信上的落款清楚地寫著“張瑾”二字——這是太后身邊張大人的名字。
賓客們議論紛紛,有人竊竊私語,有人面露驚愕,更多人將目光投向鳳綰,等待她的解釋。
鳳綰抬起頭,目光掃過全場,聲音不疾不徐卻極有力:“諸位,這些信件是在我府中的後院柴房中找到的,裡面的內容涉及吳氏與外界的來往。她不僅意圖栽贓於我,更在幕後與人勾結,試圖影響朝堂清譽。”
一名年長的大臣站了起來,皺眉道:“鳳小姐,此事可有證人?畢竟此物是在丞相府中找到,難免會讓人質疑是故意栽贓。”
鳳綰不慌不忙,輕聲說道:“證人自然是有的,請上來。”
隨著她話音落下,兩名下人被帶到大廳中央。他們跪下後連連叩首:“各位大人,我願作證!這些物品確實是夫人讓我們藏起來的,她還命我們伺機破壞庫房賬冊,嫁禍小姐!”
話音剛落,全場一片譁然,賓客的議論聲如潮水般響起。
正當眾人討論之際,一道尖銳的聲音從後堂傳來:“放肆!誰允許你們隨便拿出這些東西來誣陷本夫人?”
來人正是吳氏,她不知何時掙脫了禁足,披散著頭髮,眼神中滿是怒意和恨意。
鳳綰轉身,看著吳氏,不由冷笑一聲:“夫人,您既然被禁足,又為何出現在此?莫不是為了親自解釋這些東西的來源?”
吳氏死死盯著鳳綰,目光中滿是怨毒:“鳳綰,你還真是好手段!不過是找到一些舊物,就妄圖將我置於死地?”
“舊物?”鳳綰勾唇一笑,拿起一封信高高舉起,“若是舊物,那為何信件內容清楚提到‘上個月’的密會?若夫人堅持這些是無辜之物,不如請各位大人親自過目,看看這些‘舊物’有何價值。”
吳氏面色驟變,冷汗從額頭滲出。她指著鳳綰,聲音尖銳:“這是假的!這一定是假的!鳳綰,你為了栽贓我,連偽造信件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得出來!”
鳳綰目光一冷,厲聲道:“吳氏,我可以容忍你對我百般算計,但我絕不允許你辱及丞相府的清譽!這些信件是你一手安排,背後有張大人等人作證,你若再不承認,別怪我將證據呈交聖上!”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卻充滿威嚴的聲音響起:“吳夫人,不如讓我來問你幾個問題吧。”
謝書言從賓客席中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中央。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但眼神卻冰冷如霜。
“吳夫人,這些信件中的內容極為詳細,若是偽造,何以連一些極其隱秘的細節都能寫得清清楚楚?”
吳氏被逼得幾乎退無可退,但依舊強撐著說道:“謝公子,你與鳳綰一向交好,自然是站在她那邊。你憑什麼說這些內容屬實?”
謝書言冷笑:“吳夫人,我本不想親自摻和這件事,但既然你非要質疑,那我只好奉陪到底了。”
他輕輕拍了拍手,一名老僕被帶到廳中。老僕一出現,吳氏的臉色瞬間慘白。
“這是張大人的貼身僕從,他手中有張大人親筆書寫的書信,內容與你密信中的一封相吻合。”謝書言說完,便讓老僕將書信呈上。
鳳靖年接過書信,仔細閱讀後,眉頭越皺越緊,最後猛地將書信摔在吳氏面前:“好一個吳氏!我竟然沒想到,你居然如此膽大妄為!”
吳氏癱坐在地上,嘴唇顫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鳳綰看著吳氏狼狽的模樣,目光中帶著一絲冷意,但她知道,這還遠遠不夠。她轉身,對滿堂賓客微微一禮:“各位,此事牽涉甚廣,已經不僅僅是丞相府的家事。吳氏的所作所為若不被徹查,恐怕會影響朝廷的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