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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被拖走之後,院子裡忽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不敢吱聲,也不敢抬頭亂看,一個個低眉垂眸地站在原地,靜候吩咐。
明月的一番哭鬧,幾乎把院子裡所有的人都驚動了。除了因為醉酒昏睡的沈月塵,大家都看見了方才的那一幕。吳媽尤為看的真切,聽得仔細,心裡面忽然生出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寒意。
朱錦堂的冷酷,李嬤嬤的強悍,都讓她倍感憂慮,憂心小姐,也憂心自己。
朱錦堂淡淡睃了眾人一眼,神態清冷,隨即擺一擺手,示意她們各回各處。
明月被婆子們押到柴房,李嬤嬤氣稍平,看著低頭頹然跪著的明月,輕嘆一聲道:“姑娘,今兒可是自作自受,明心那丫頭才剛犯了事,你又突然發起瘋來,當著大爺的面前說了那麼多不知好歹的話。事已至此,朱家是斷斷不能留你了。”
明早人牙子一來,把人一交,遠遠賣出去就是了。
明月抬起頭,目光灼灼道:“嬤嬤,請讓奴婢見見大夫人。”
李嬤嬤冷笑一聲,瞪著她道:“怎麼著?姑娘還有臉到夫人跟前鬧去?”
明月連身求饒:“嬤嬤救救我,我只求和大夫人說上一句話,一句話就行。”
李嬤嬤依舊冷言冷語:“姑娘是裝糊塗還是真傻?就憑你方才那一番哭鬧,要是讓夫人們知道了,打你二十板子都算是輕的了。身為長輩,我好心奉勸姑娘一句,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別不知好歹,禍從口出,別一個不小心把自己性命都賠進去了。”
明月知道自己完了,徹底完了。
李嬤嬤見她像失了魂似的,呆呆地坐在地上,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也懶得再費事教訓她,只讓兩個粗使丫鬟將她好生看住,別讓她做什麼尋死覓活的傻事。明兒人牙子就會來了,她想死也得死在外面,可不能隨便髒了朱家的地方。
李嬤嬤從柴房出來,連連打著哈欠,一個婆子跟了出來。
“嬤嬤,明月這丫頭牙尖嘴利,這樣賣出去怕是不妥吧。”
李嬤嬤心裡有數,道:“你有法子讓她閉嘴就去做,回頭辦好了,我給你賞錢。”
那婆子聞言,重重點了下頭。這種事,她有經驗,只需一碗啞巴藥喝下去,保管她們這輩子都不會出去亂說了。
疼……頭疼……
沈月塵腦子裡暈暈沉沉,身子也軟綿綿地提不起力氣來,睜開眼的時候,最先入目的就是春茗緊張不安的臉,還有吳媽也在,兩個人都是一臉焦急之色。
沈月塵用手撐住床,慢慢的坐了起來,春茗忙扶著她道:“小姐您可睡醒了。”
沈月塵喉嚨發乾,口渴道:“我想喝水。”
春茗連忙送上溫水給她潤喉,吳媽也拿過熱巾子給她擦臉擦手。
沈月塵還沒完全清醒,只是瞧著大家的臉色不對,忙道:“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春茗和吳媽面面相覷,跟著吳媽說道:“小姐,昨晚喝醉了酒,一直睡得不省人事,可把大家都擔心壞了。”
喝醉?好像是有這麼一回子事。昨晚的記憶零零碎碎,她實在記不清楚後來發生過什麼,自己又說過些什麼。
沈月塵眉間略微的皺起,看了一眼吳媽,問道:“大爺呢?”
吳媽猶豫一下道:“大爺方才出門去了,正院那邊也傳過話,不用過去請安,小姐可以多躺躺再起來。”
朱錦堂走了……沈月塵揉揉眉心,努力回想起昨晚的情形,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酒後失言,說錯了什麼。
“我都糊塗了。”她才想了想,便覺頭疼,“這酒真不是個好東西,往後我可再也不沾了。”
吳媽和春茗扶著她躺好,只聽她又問道:“春娥呢?派人送出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