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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哭過之後,呆呆的沒有動,一直跪在院子裡,等朱錦堂回來。
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不好,哪裡做錯,招惹大爺厭惡。想著想著,她忽然停止了哭泣,臉上閃過怒氣,一定是她,肯定是她……
大爺明明之前還好好的,分明就是她使得壞,想要藉著今天的事情,把我們都一起打發出去,免得留在身邊礙眼。
明心越想越恨,緊緊的咬著牙根,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我可不是明心,隨便你們打發,要我走我也不走,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這。憑著肚子裡的一口惡氣,她索性豁出去了,今晚就算是要大鬧一場,也得把自己想說的話都說明白。
朱錦堂在書房看賬,只盯著一頁瞧了好半天,既不出聲,也不翻頁。
朱榮侍立在旁,覺著不對,面色略有慌張地小聲問道:“大爺,哪裡出錯了嗎?”
朱錦堂回過神,淡淡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城西王家的那筆帳,是不是該加到頭了。”
朱榮聞言,暗暗鬆了口氣,躬身回話道:“王家人之前來求過奴才,奴才擅自做主又加了他們五百兩,只是利息不變,還是七分。”
朱錦堂翻了一頁賬本,道:“往後,這種太子債你要少借,朱家是商戶,不是高利貸,沒必要為了幾百兩利息銀子,白擔個罵名。而且,聽說那王老爺子的身體,並無大礙,短時間內,還不會把實權交出來。”
朱榮聞言,輕聲一笑,毫不擔心道:“王老爺子命中有了那麼個孽障兒子,想長壽都長壽不了。大爺放心,奴才心裡有數,過一陣子,尋個合適的機會,帶著王大少親筆書寫的字據過去探望探望老爺子就是了。”
想必,王老爺子看見那張字據,就算不被當場氣死,也得被氣個半死。
那王家大少,朱錦堂每每見到都會心生厭煩,幾十歲的人,除了吃喝嫖賭,什麼都不會,還沒等到當家,就已經把祖上留下的基業,糟蹋出去了一大半。
太子債,這三個字,聽著好聽,其實說白了不過就是那些大富之家的少爺公子,仗著自己父輩們的產業和名聲,在外面立字據借銀子,沒有標明期限,只是待到日後他自己真當了家,再按著字據上寫明的條件,連本帶利一起歸還。
朱榮和王家大少有過幾面之緣,算是點頭之交,王老爺子生病之後,王家大少越發賭得厲害,輸得口袋精光,險些讓人扒了褲子。朱榮正好在場,便出手幫了他一把,誰知,那王家大少借了一筆又一筆,數目也是越滾越大,朱榮不敢擅自做主,只好稟報朱錦堂,得了他的令,才敢從銀庫裡提銀子借給王家。
朱榮也很清楚王家大少的為人,之所以這麼善心地幫忙,心裡覬覦得可是一筆大買賣,為的是他們王家在京城的兩間藥材鋪子。京城乃是天子腳下的風水寶地,寸土寸金,若是遇上好的店鋪,就算是用寸金買寸土,也未必能週週全全地買下來。
朱錦堂花了一個時辰看賬本,期間,走了兩次神。這原本算不得是什麼大事,但對他而言,卻是鮮少發生的情況。
朱榮跟了大老爺十多年,又跟了朱錦堂五六年,對他們爺倆的脾氣習慣,一清二楚。他隱約察覺到了大少爺有些心不在焉,暗自納悶,最近也沒出什麼大事,大爺這是……難道是因為新婚的緣故,惦記著大少奶奶?
朱榮一想到這裡,不自覺又記起,早前朱安和他說過的話:大少奶奶是個人精兒,還沒開始管家就要賬本,往後可得提防著點兒。
朱榮見過沈月塵幾次,印象不好不差,只覺她是個官宦之家的大家閨秀,看著宜室宜家,文文靜靜的樣子。雖然,容貌比起秦氏略顯遜色,但也算是清秀可人,而且,年紀又小,水水嫩嫩,也難怪大爺會一時新鮮著了迷……
朱榮極有眼色地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