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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竟然還有唐人街。
人們常說西德尼恩家族出“美人”,有一部分原因是,這個家族裡也有一位神明化身,是“性之神”維洛斯。不過這位化身一直被西德尼恩藏之高閣,少有人知。
伊河紅唇雪肌,惹人生憐,她的眼睫輕顫了一下,她問道,“希什……那位高高的金髮先生,名字叫希什嗎?”
麥蒂道:“是哦,怎麼了?”
伊河搖頭,道:“沒事,我……我只是聽說過他的名字。”
希什之所以會對這個家族姓氏反應強烈,是因為他未曾謀面的父親——那個投奔到黑太陽教會中的叛徒——正是西德尼恩家的大少爺。
荀聽看著伊河似有心事地垂下眼睫,單從她的眼睛裡無法參透她在想些什麼。
剛說到希什,門口就有人掀簾,是戰止序和希什回來了。
第一公子皺著眉,進門先嫌棄了一會兒此地的惡劣的空氣。麥蒂給兩人遞了兩袋羊奶,貼心地說道:“希什哥,我給你加了糖哦。”
希什的抱怨聲停了,他一掀斗篷,睫毛和髮絲都在雨霧中沾上了一層水珠,他拎過水袋來喝了幾口,墊了墊肚子。
他接著說道:“路遠鎮村長家的老人死了,今天全鎮舉喪。”
“怪不得鎮子上陰沉沉。”麥蒂道,“村長家老人去世,怎麼大家都要去奔喪啊?”
戰止序道:“據說,去世的是村長家最年長的老人……足足活了三百歲,已經成路遠鎮上‘信仰’般的人物了。”
“旅店老闆也去了呀?”
戰止序說:“嗯,我看到了她的身影。”
“那……”麥蒂捏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咱們要跟去村長家看一眼嗎。”
“嗯,”戰止序說:“我們回來叫上你們,待到葬禮開始,我們去一探究竟。”
希什瞥了一眼正在小口喝奶的伊河,正巧,伊河也在偷偷地觀察希什制服胸膛處的艾藍徽章,她見到希什轉過來,立馬躲開眼神。
希什臉冷了下來,問麥蒂:“這女人的來歷問清楚了嗎?”
麥蒂與他解釋一番,說:“希什哥哥,你不要那麼兇嘛,伊河也很無辜的。”
平常麥蒂只要一聲“哥哥”就能給希什治得沒脾氣。但這次希什的警惕心相當持久,他盯了目光躲閃的伊河好一會兒,才對眾人道:“行了,歇息一會兒就走,別耽誤時間。”
除伊河以外,四人披上黑色斗篷,接近正午時分,走出了旅店。
烏雲仍舊濃稠不散,地上泥濘成漿,本來就有潔癖的希什沾了一褲腿的黑泥,臉擺得比鞋底都黑。
荀聽看見許多體型臃腫的人在村長的房屋前默立,他們怪異的身體被黑衣黑袍包裹,很難想象這布料之下怎樣的畸態。
他們四個混在人群中,悄無聲息地進入了府邸中。
他們學著旁人的姿態低頭站立著,聽見入殮師在反覆吟誦:“……所有的苦難放逐到救世主的肉身,祂佇立為碑,大地長出眼睛,永恆地注視信徒,孝與善之子喲,將飼養的私念割下去投餵地獄,長壽……無盡頭的長壽是祂的賜福……”
車軲轆話一遍遍地滾進耳朵,麥蒂仍舊一頭霧水,他小聲道:“他在說什麼……”
荀聽比了一個“噓”的姿勢。終於,那入殮師將晦澀難懂的念詞讀完了,在場所有參加葬禮的村民都俯下身子來,低低地啜泣。
這時,村長被人們從府邸中架著抬了出來。荀聽看清楚了那座子上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荀聽無法形容他的姿態——光數腦袋的話,村長的身上至少黏連了七個人。那不堪重負的身體早已完全變了形,彷彿這幾個人是融化成人泥後被捏搓在一起的。
這坨“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