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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轉機。憶起謝南枝先前所說,他沒接觸過此道,頓時來了精神。私下嘀嘀咕咕許久,終於推選出剛才連中幾籤的年輕人來競戲。
這張面孔謝南枝並不陌生,梁承驍去滕山祭祀時,就是這名親衛來翠玉軒隨身保護他。如果沒記錯,對方的名字叫薛四。
薛四笑嘻嘻地同他見了禮,說:“請公子先手。”
謝南枝無奈頷首,取過箭矢,低聲與一邊看著的梁承驍說:“殿下真不怕我丟人?”
梁承驍就笑:“投壺與射箭原理相當,你放手去玩就是,輸不了。”
謝南枝對此話持懷疑態度。
起手的兩支箭,雙方都在試手感。
薛四投一矢中壺口,一矢中右耳,記三籤,謝南枝投了兩支,只中一矢掛於耳側,旁側充作裁判的親衛“啊”了一聲,惋惜道:“耳倚竿,不記籤。”
薛四過去在營中就是玩投壺的一把好手,此刻見謝南枝確實沒有誇大其詞,逐漸有了信心,而後的三支箭漸入佳境,甚至投出了兩支連中,最後一支差了一厘錯開了壺口,中了貫耳。
“八籤!記八籤!”
旁觀的親衛紛紛鬧鬨起來,神色振奮。
一眾年輕人吵吵嚷嚷,已經在提前慶祝勝利,謝南枝卻半點不受影響,專注凝視著遠處的貫耳瓶,表情略帶思索。
第三支,橫於壺口上,還是不中。
第四支,箭矢投中左耳,斜插其上停滯了一瞬,眾人正緊張瞧著,下一秒,箭桿就順順利利落了進去,裁判大鬆了一口氣,道:“貫耳,記一簽!”
他原本擔心謝公子一矢不中,心底要介懷,此時終於歪打正著投中一支,對初學者來說也算過得去了。
謝南枝摩挲著箭矢,看不出對這個結果是否滿意。
第五支起手前,他似乎有了把握,沒再校準多久,平穩一擲。眾人猜測這一矢又要落空,卻不期然聽見了清脆地一聲響——箭入壺心。
裁判相當納罕,立刻高聲宣佈:“中壺口,兩籤!”
頭一回玩九尺壺,五矢還能中三籤,薛四對他心存佩服,誇讚道:“公子要是再練上幾回,指定比屬下玩得好。”
謝南枝微微一笑,沒有接這話。
五矢過後,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換梁承驍上來,不想,他思忖了片刻,轉頭對梁承驍道:“借殿下一支箭。”
梁承驍倒是沒有意外的神情,唇邊噙著一絲笑影,專心致志欣賞心上人的風姿:“但憑夫人吩咐。”
“……”
於是隨從奉上了第六支箭。
聞此訊息,正在投壺的薛四手一偏,又中右耳,可惜地記一簽。
就在眾人不自覺屏息凝神的時候,庭院裡起了風,樹葉簌簌搖落。
待陣風止息,謝南枝眨了下一直盯著貫耳壺,有些酸澀的眼,抬手一擲,箭矢不偏不倚,豎直墜入壺口。
短暫的寂靜後,裁判最先反應過來,倏爾站起,振奮道:“——連中,記兩籤!”
薛四的表情似有些不敢置信,然而在眾人的譁然聲中,謝南枝將席位讓了出來。
梁承驍問:“不繼續投了?”
謝南枝很有自知之明:“不投了,贏不了。”
梁承驍聽了笑起來,從容道:“好,孤幫你贏。”
從前在上京時,太子殿下也和一眾親衛玩過幾次投壺,但大多都是意思意思投上二三支,剩下的交給紀聞。
薛四知道他準頭很好,因此有點緊張,好在沒影響到手上的力道,穩穩投中壺心。
梁承驍坐於席上,問旁邊的裁判:“盲投如何記籤?”
親衛起初一愣,爾後隱約有了猜測,心悅誠服道:“回殿下,盲投和反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