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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雨交加的夜晚,疲憊不堪的鳶也,一路奔逃,全憑堅韌支撐。此刻稍一鬆懈,疲倦如潮水般湧來,她只想熬過疼痛便繼續前行,然而閉目片刻,便已沉入夢鄉。
小圓輕觸鳶也的肩頭,但她毫無回應,又喚了幾聲,鳶也依舊安睡。小圓只好依偎在她身旁,枕臂警覺,瞪大雙眼,留意四周動靜。雨聲潺潺,如同催眠曲,小圓也漸感睏倦,剛閉上眼,便聽見枝葉斷裂的聲響。她立刻挺身而望,只見漆黑的林木前,兩道身影顯現。
......
陳莫遷大步踏出使館,無視傾盆大雨,徑直穿過街道,攔下一輛馬車,未言目的地,只讓車伕隨意驅馳。使館調閱了巴塞爾站所有監控,卻遍尋不到鳶也蹤跡,顯見綁匪有著高超的避探技巧。而唯一的生還者,兩時辰前宣告救治無效,已然離世。
巴塞爾雖是瑞士最小的城市,卻是交通樞紐,西鄰法蘭西,北接德意志,更有河港通航。綁匪或許並未停留此地,若他們已將鳶也帶離巴塞爾......局面已陷入僵局,僅憑他一人之力,無計可施。
陳莫遷深吸一口氣,撥通跨國信鴿,目光始終凝視窗外,雨水沿著窗欞蜿蜒,模糊視線,他仍緊盯著街頭過往的每一個人,期盼能尋得那最熟悉的面容。
電話接通,陳莫遷直截了當問道:“大哥,你還記得當年將鳶也送回的那位俠客嗎?”遠在青城的陳景銜聞言皺眉:“記得。”為何此刻提及?
“可有他的聯絡方式?”“你要找他?”街燈掠過陳莫遷的臉龐,映照出他冷峻的神色:“鳶也在巴塞爾遭人擄走,或許他有尋人的法子。”
“鳶也被人帶走?”陳景銜立時起身,眉心緊鎖,但他深知事態緊迫,故未多問:“我即刻傳送給你。”
隨即退出通訊,找出聯絡方式,傳至陳莫遷的信鴿,做完這一切,陳景銜才將信鴿貼近耳邊:“我讓齊高助你一臂之力。”
“好。”“與那人聯絡後,再與我通話,詳述經過。”
陳莫遷應聲“好”,結束通話電話,旋即撥打陳景銜提供的號碼。
晉城,閣樓之中,霍衍結束公務,順道探望在中國的獨居老人蘇先生。傭人送上兩杯熱紅茶,茶香繚繞,令人心曠神怡。話未及二,安娜便匆忙自二樓下來:“先生。”
霍衍手持紅茶未飲,笑道:“秘書小姐何事如此焦急?”“抱歉,失禮了。”安娜抿唇,望向蘇星邑,“先生,鳶也小姐在巴塞爾失蹤,疑遭歹徒綁架。”
霍衍放下茶杯:“姜部長不是因傷請假在家休養嗎?”安娜面色蒼白,僵硬搖頭:“是鳶也小姐的表兄,陳莫遷先生來電,稱他們在巴黎至蘇黎世的列車上遇襲,求助先生尋人。”
蘇星邑原本淡漠的神情此刻更加凝重,問霍衍:“她何時請假?”霍衍思量片刻:“前日夜晚。”
前日請假,最遲昨日已出國,蘇星邑驟然看向安娜:“她離國許久,你竟不知情?”安娜腰彎至四十五度,顫抖著唇道歉:“對不起先生,是屬下的疏忽,已在巴塞爾全力搜尋,並調派人手支援。”
少女異國失蹤,可能性無數,蘇星邑眸光黯淡,起身走向門口。霍衍心知他要去巴塞爾,皺眉撥通電話,請求他在巴塞爾的盟友一同尋找。
桌上的兩杯熱紅茶尚溫,白霧嫋嫋升騰,彷彿預示著一場即將來臨的命運。
......
鳶也在這緊張時刻,竟做起夢來,斷斷續續的畫面如雲遮月般模糊,虛實難辨。她先見到七歲那年外公的喪禮,紙錢飄飛。接著紙錢化作雪花,覆蓋大地,她在別墅前故意留下足跡,回首向某人微笑。那人似乎也報以溫柔的笑,如春風拂面,帶她來到青城學府,看見盛開的玉蘭花,一個突如其來的擁抱,滿載幽香。
耳畔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