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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別了族中長老,尉遲夫婦與尉父尉母辭行後,鳶也與尉遲一同啟程返回尉府。
“我不是說過讓你留在家中?”馬車穩穩行進,尉遲的目光落在她包紮的腿上,語氣淡漠。
鳶也回應:“我在盡力滿足尉總的條件,好早日脫離這段婚姻。”
“你又有新計策了?”尉遲眼神深邃,難以揣測。
鳶也吸取教訓,不再透露計劃,只微笑不語,以免他又設法阻撓。
尉遲眼中閃過複雜情緒:“為離我而去,你真是煞費苦心。”甚至不顧腿傷,毫不在意。
聽出他的嘲諷,鳶也沉默不語,取出摺扇,開啟微信,向陳莫遷傳送訊息,詢問他是否忙碌。
他不願讓她知曉陳家變故,她只能裝作不知,早些時候已私下聯絡陳家老僕打聽訊息。
可惜老僕所知有限,只提及近日家中賓客絡繹不絕,陳桑夏也已歸家。
連遠在海上的陳桑夏都被召回,此事必定非同小可。陳莫遷遲遲未回覆,鳶也合上摺扇,不再等待。
姑且不論大表哥是外祖父生前欽定的繼承人,單論陳家遵循長子繼承的規矩,大表哥便是名正言順的家主。故此,即便二房三房心有不滿,也不敢明目張膽挑釁。
如今他們竟敢挑破這層窗戶紙,究竟有何倚仗?
馬車駛入幽暗的隧道,黑暗瞬間籠罩四周。鳶也一怔,察覺路線並非通往尉府,不禁問道:“我們要去哪裡?”
無人回應。
她皺眉,望向身邊的尉遲,漫長無盡的隧道內,唯有他身旁的燈火照亮,映出他冷峻的眼眸和挺直的鼻樑。儘管看不清他的表情,鳶也卻感覺到一股壓抑的氣氛。
他在生氣嗎?是因為她突然阻止李檸惜進入祠堂?還是因為她的離婚計劃?
鳶也猜不透他,索性保持沉默,去哪兒隨他,反正他不痛快,她更不快。她將手肘靠在車窗邊,開啟公務信函,瀏覽幾封郵件。
馬車最終停在晉城一間頗負盛名的醫館門前。
鳶也猜到尉遲的意圖,卻不明其意:是關心她的傷勢嗎?
若真關心,他不該在她受傷時做出那些事。恐怕是尉母吩咐他帶她就醫,剛才她看見尉母喚他過去說了些什麼。
尉遲率先下車,從車廂取出摺疊輪椅,開啟車門,將她抱下車。
鳶也凝視他近在咫尺的臉,淡漠無波,她也隨即收斂表情。
醫館內病人眾多,但他們並未久等。老中醫為鳶也把脈,又按了按她腿上的穴位,詢問幾句,她一一作答。
尉遲立於她身後,目光始終停留在她的髮旋,直至診療結束,才開口:“她情況如何?”
“這兩日走得不少吧?”老中醫問道。
嚴格來說,骨折後她僅在床上躺了四日,隨後便奔波於里昂、姜家、盛世、小金庫、老宅、宗祠……鳶也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個病人確實不聽話。
老中醫一邊開藥方,一邊說道:“你這傷雖不嚴重,但這半月最好少走動,以免影響骨骼癒合,不慎還會導致二次骨折或移位,那時就棘手了。”他透過老花鏡瞥了她一眼,“年輕人,總不想落個跛腳的下場吧?”
當然不想!鳶也抿緊嘴唇,終於有些後怕。
老中醫寫完藥方,交予手下抓藥,又轉向尉遲:“家屬也要注意。”
尉遲僅應了一聲“嗯”。
離開醫館,尉遲再次抱起鳶也,將她放入車內,手尚未鬆開,便沉聲道:“接下來半月,你若再敢出門,我自有一法讓你終生離不開尉府。”
鳶也渾身一震。就像當初威脅吊銷她馬車駕駛權一樣,他從不開玩笑。
其實無需他提醒,鳶也本打算養傷一陣,畢竟身體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