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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先來後到的規矩,李檸惜早於我,她與阿遲的過往無法抹去,我只能默默承受,就如同接納她的靈位進入祠堂,我沒有拒絕的權力。然而此刻,我心中這口氣難以嚥下。”
話音剛落,鳶也的淚水如斷線珍珠滑落,猶如一劑烈酒,直刺尉母的心扉。
尉母眉頭微蹙,她深知這個兒媳的性格,能讓其流淚,必定遭受了極大的委屈。
阿庭認祖歸宗之事已讓她對鳶也心懷歉疚,如今又要將另一位女子的靈位放入祠堂,身為同為妻子,設身處地,她自己都無法忍受,更何況是繼承了陳清婉剛烈性格的鳶也。
是她的疏忽,只顧著尉家虧欠李檸惜,應當補償,所以在尉遲提出將李檸惜的靈位放入祠堂時,她並未多言,卻忽視了鳶也的感受,真是愧對清婉。
尉母輕擁鳶也的肩膀:“乖孩子,別哭,你想如何解決?告訴我,若能做到,母親定會幫你。”
鳶也含淚望向她:“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鳶也的眼淚在眼眶中搖曳,閃爍著一絲得逞的光芒。
......
尉家祠堂不同於李家的,是一座獨立的建築,緊鄰老宅,氣勢宏偉,飛簷翹角,硃紅大門,門額上鑲嵌著“尉氏祠堂”四個金漆大字,兩側白玉柱上刻有詩句。
大宗祠只在族中有重大活動時才會開啟,此次破例為李檸惜安放靈位,引來不少尉氏族老到場。
他們並非支援尉遲的決定,只是尉遲身為家主,手腕強硬,他的意願只需告知,無需徵求同意,即便反對,也只能藏於心底。
“時辰已至。”一位族老嘆道,“開門吧。”
尉父取出鑰匙,親自上前,準備開啟大門,還未插入鎖孔,忽然有人喊道:“慢著。”
一輛黑色馬車驟然出現,橫亙在祠堂門前,尉遲認出那是鳶也常用的馬車,眼神頓時陰沉。
尉母率先下車,展現出尉家長媳的威嚴,直接宣佈:“李檸惜的靈位,此刻不能入祠堂。”
尉遲低聲道:“母親。”
一個字,卻重如千鈞。
尉母看向他,態度堅決:“入祠非同小可,至少要擇個吉日。”
鳶也下車,拄著柺杖立於車旁,面無表情,一語不發,旁觀的姿態,但尉遲怎會猜不到是她請來了母親,立刻看向她。
鳶也毫無懼色地回視,深邃的眼眸看似平靜,但那漆黑的瞳孔彷彿深淵,黑氣翻湧,充滿危險。
二人對視數秒,他才一字一頓:“檸惜的靈位,我必須安置進去。”
這句話他已說過多次,每次都能令她心如刀絞,鳶也轉過頭,緊握柺杖的手更加用力。
尉母平日溫和的面容此刻變得嚴肅:“阿遲,祠堂內皆是尉氏歷代祖先,你突然放入一個非我族人,萬一有所衝撞......”
尉遲打斷:“僅是安置一塊靈位罷了。”
“怎能說是‘罷了’?祠堂之事,關乎一族之重。”尉母立場堅定,轉向幾位族老,“大伯,你們怎麼看?”
族老們自然不贊同尉遲的做法。
先前沉默,只是顧忌他的身份,如今連他母親都反對,他們立刻表明立場:
“此事阿遲今早才告知,隨即就要安排入祠,確實過於倉促。”
“是啊,祠堂乃尉氏一族最神聖之地,百年來只有族中大事才會開啟,今日如此草率,實為不妥。”
“入祠猶如遷墳,總該請個風水先生瞧瞧生辰八字吧?”
尉遲語氣微慍:“幾位族老,是否言過其實了?”
尉母緩和語氣:“阿遲,你是尉家家主,你的決定固然有效,但祠堂歷來由族老們打理,此事還是聽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