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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幾人說這地方有吃有喝,沒有豺狼虎豹,更沒有金陽城的追兵,不如就在這裡多待幾天。槐小猛當即表示反對,說想老死在這裡的可以不走,他是非走不可的,又扯過楚小木,說道:“你快快用問靈術,把那個雪國人白逸星找出來,我一個人去殺他!”餘阿其、海無清等人這時才知道他們要找的人名叫白逸星。
人群中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個子,名叫凌尾豆,也是來自雪國,說道:“那人姓白,應該是冰城的。隔西海那麼遠,怎麼會跟你們結仇的?”
楊鬥說道:“小孩子家家的,瞎打聽什麼,想去告密麼?”凌尾豆便不再說話了。
楚小木說道:“小猛你別這麼性急,我們都是要走的,可不能老死在這裡。不過前些天餓得夠嗆,這次走得做好準備。”便將等一兩日再獵兩頭野牛的打算說了。餘阿其等人也都說這樣最好,前些天可餓得怕了。槐小猛也不再說什麼。
到了傍晚,那一群野牛果然又出現在湖邊喝水,眾人採用合圍的法子殺了兩頭,將牛肉割成長條,放在火上燻烤了一夜,肉質半乾,便於一路吃用充飢。又將牛胃及膀胱洗淨以存貯清水。
眾人於第三天再次啟程。臨行時,頗有不捨的感覺。
餘阿其說道:“也不知道這個湖有沒有名字,這麼好的地方,有機會我還想再回來一次。”
映丹說道:“不管有沒有名字,咱們都可以現取一個。”
楚小木說道:“有竹叔讀的書最多,要是他在的話,倒是可以取一個好聽些的名字。”
槐小猛說道:“你快別提他了,他那人渾身酸腐臭氣,取的名字也一定又酸又臭。”
映丹想了一陣,說道:“這湖邊的野牛救了我們的大急,對我們可說是義氣深重,不如便叫做‘義牛湖’吧。”
牛之一物,四國中僅蒼木一國有,而且數量不多。經人馴化後,只作為翻耕土地、載運重物之用,與飼養者甚為親近。七大城中雖然也有吃牛肉的習俗,但僅在富豪或官紳等大戶家的祭靈時節,偶爾會宰殺牲牛獻祭後吃肉,除此之外,除非有盜匪偷偷宰殺耕牛,否則平常是吃不到牛肉的。除了楚小木三人,其他人都知道此節,因此都點頭同意。
楊鬥說道:“那是不是之前吃的馬應該叫‘義馬’,吃的魚應該叫‘義魚’?光是稱牛為‘義牛’,也太不公平。”
餘阿其料知他三人不明白蒼木國的習俗,便大致說了,三人這才恍然大悟。
義牛湖又寬又深,眾人只能想辦法繞過湖去。
然則直接往西路途更近可以更快到達兩城間的官道,但距離兩城間的接雲關太近。為免節外生枝,抑且無所謂早到晚到,遂決定先往東走,繞過義牛湖後再折向西,接著走官道,最後抵達碧城。
楚小木對這一帶的地形、道路完全不瞭解,只得聽從林振等人的安排。
義牛湖極大,眾人足足走到天黑才繞到對岸,只好再宿一晚。
對岸正好是接雲山的山腳,接雲山東西延綿數百里,高聳峻峭,且靠湖一側有幾道高高的懸崖,無法攀緣得過。
繼續往東不知道還要繞多遠,眾人無計可施,只能沿著湖邊先向西行,待沒有懸崖時再想辦法翻山。
湖邊上雖然也有小丘小崗,然而較之森林則遠為平坦,眾人有吃有喝,兼之年輕力壯,一天可走六七十里地,不到三天,已快到接雲關了。
這日已接近正午,毒日當空,眾人無處可以遮蔽,只得將衣裳頂在頭上稍擋火辣的陽光。走累之後,尋了一個小丘的山腳吃肉喝水,以稍作休息。吃完後爬上山丘頂部,果然見西向約莫四五里遠的地方有一條筆直的大道,由北至南一望不到盡頭,正是金陽城和碧城之間的官道,雖然還是在金陽城的地界,只要翻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