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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啟濯開啟蓋子，小心地將瓶口往下傾，在花水將出時，握瓶子的手迅速地抖了幾下，跟著將瓶口那點花水在衛啟沛手臂上蹭了一下，把蓋子蓋上，將瓶子塞回順袋：&ldo;好了。&rdo;
衛啟沛對著自己手心幾滴花水出神的工夫，衛啟濯已經回身走了。
衛啟沛胡亂將那一點花水塗在手臂上，追上衛啟濯：&ldo;四哥再給我倒點兒，我怕這點兒不夠使。&rdo;
&ldo;我這花水抹一點就夠了，塗多了你不怕把蜜蜂招來麼？&rdo;
衛啟沛一愣，四哥的花水還招蜜蜂？
他瞥了身後花叢一眼，心下忐忑，正想再跟四哥證實一下，抬頭就見前頭一棵垂柳旁立著一個裊裊婷婷的少女。
那少女微微垂首，雙手交疊，安靜緘默。若非她身上衣裳頭面光鮮，衛啟沛都要將她當成府上的下人了。
衛啟濯並未在意，經過她身邊時只是略略打恭，待要走時，就見一個丫鬟急匆匆跑來朝他一禮，說蕭家八姑娘如今正在尋他。
那少女抬頭一怔：&ldo;八妹？&rdo;
衛啟濯聞言回首，詢問少女身份，這才知原是蕭槿的七堂姐。他朝她欠身一禮，溫文客套幾句，道了句&ldo;請恕誑駕&rdo;，作辭回身，讓那丫鬟帶路，拂袖而去。
衛啟沛望著衛啟濯的背影，糾結著還要不要去問花水的事。他總覺得他四哥遊學回來就變得怪怪的，至於具體哪裡怪，他也說不上來。
他調回視線時，似乎瞥見那蕭家七姑娘匆忙低頭，再仔細一瞧，又覺得自己眼花了。
衛啟沛擔心那花水真的招蜜蜂，急著回去沐浴一番，當下也離開了。
少刻，陳氏跟蕭杉打東淨回來，領著蕭枋一道去尋季氏和周氏。
路上，蕭枋刻意拉著蕭杉落後陳氏一小段路，在蕭杉耳畔小聲道：&ldo;我適才碰見衛家四公子了，端的好樣貌，我……我書讀得少，不知如何描摹。就是覺得，這樣的人，好似是落了塵寰的仙人。&rdo;
蕭杉戳她一下：&ldo;不僅你知道，滿京的人都知道他長得好看，但是，這跟你有何干係呢？&rdo;
蕭枋低頭，雙頰暈紅，跟著又不免迷惘失落。
為什麼單單一個出身就定死了她將來的路，難道成婚就一定要門當戶對？
衛啟濯趕過去時，遠遠地就瞧見迎面而來的蕭槿，當下加快步子上前詢問她找他可是有何急事。
蕭槿臉色不太好看，輕吐一口氣緩了緩，才朝衛啟濯笑道：&ldo;我有件事要問表哥，咱們尋個地方坐下說話。&rdo;
衛啟濯才點頭道好，就聽一陣人聲漸近，轉頭一看，發現是衛韶容沉著臉拉了溫錦往這邊來，後頭還跟著鬱舒並一眾僕婦。
衛韶容一眼就瞧見了自花臺那邊徐徐步來的衛啟渢，當下上前道：&ldo;哥哥來得正好，哥哥先來評評理吧，看錦表姐究竟有理沒理。&rdo;
溫錦抬眸看向衛啟渢，抹了抹臉上殘存的淚痕，低頭抿唇：&ldo;表哥聽一聽也好，若是表哥也覺得我做錯了，那……那興許我是真的錯了，我跟鬱家姑娘致歉便是了。&rdo;
蕭槿跟衛啟濯同時蹙眉。
蕭槿覺得溫錦好像是仗著衛啟渢在身後撐腰，越發矯情了。衛韶容這陣仗大約是要拽著溫錦去尋溫、鬱兩家的長輩理論，此番若不是溫錦做得過分，衛韶容也不會如此。
衛啟濯忍不住開始思考衛啟渢究竟看上了溫錦什麼。他這個堂兄的眼光按說沒有那麼差，若說利用，溫家似乎也沒什麼可利用的。難道人一旦陷入情愛之中就會變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