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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樣?能撐得住嗎?”她關切地問。
嚴淮屹勉強露出一絲微笑,儘管蒼白的臉上難以掩飾疲憊,但他的聲音卻顯得堅定:
“有公主在,我沒有不撐得住的時候。”
這一笑很是怪異,明明他面色發白、雙眼迷濛,江易秋卻覺得他這一笑十分的俊俏,引得她也忍不住勾起嘴角。
這都什麼時候了!
緊要關頭,嚴淮屹傷口未愈,林子外也不知薛府的人有沒有追來,她竟還有心思對著嚴淮屹的臉笑。
她倏地別開目光,狠狠朝自己咂舌,壓下了嘴角。
嚴淮屹則忙不迭地四下觀瞧,發現了一處樹木相對茂密的地方,那裡有一塊大石頭,正好可以擋風。
“我去找些乾枝生火,你先在這裡歇息。”江易秋與他看到了同一個地方,說著又伸出手,“將你的火摺子借我一用。”
“公主。”喉結滑動,他艱難出聲,“今夜還是不要生火了…火堆的煙霧出了林子,必定會讓薛府的人看見的。”
這麼說來,也許上回剛進出城門就遇到刺客時,就不該生火。
她蹙起眉毛,點頭同意,與嚴淮屹互相攙扶,緩緩向那塊孤零零的巨石走去。
林子裡的夜晚透著寒意,二人剛剛坐下,冷氣便如同觸手般,悄無聲息地侵蝕著他們的體溫。江易秋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來驅散這逼人的冷,但話到嘴邊,卻是一時啞口無言。
忽然,她想起了白日裡曾吩咐過小蝶,讓她在馬鞍後綁了兩件厚實的斗篷。
她嘲笑自己冷得失了方寸,驀地站起身,走到馬旁,動作矯健地解開繩結,將斗篷取了下來。
當江易秋轉身時,卻見嚴淮屹已經靠在巨石上陷入昏睡。
他的姿勢歪斜不堪,嘴角帶著一抹痛苦的痕跡,眉宇間是深深的皺褶,大概是因為身後的怪石壓到了他的淤青,所以連夢中也在與痛楚抗爭。
雙手輕顫,心跳在這寂靜的夜裡異常響亮,擔憂的情緒在冷靜的外表下蠢蠢欲動。
江易秋緩緩靠近,蹲下,將本該屬於他的那件斗篷鋪在地上。接著,小心地扶起嚴淮屹,讓他緩緩倒下,側躺在柔軟的布料上,以免他那被嶙峋岩石壓迫的傷口再受摧殘。
隨即,江易秋自己也側躺下來,動作出奇的輕盈,彷彿怕驚擾了這片寂靜的夜。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江易秋居然毫不猶豫地抬起嚴淮屹的手臂,鑽進他懷裡,然後雙手一展,屬於她的那件斗篷發出“唰”的聲音,蓋在兩個人身上。
彷彿是給這微妙的距離披上了一層隱秘的面紗。
她的思緒如同夜空中飄動的雲朵,時隱時現,卻不知為何自己手上的動作十分乾脆。
身下是不平的草地,摻雜著枯葉。所以每當要稍作調整,便有枯葉被壓碎的細碎聲響起,耳邊有夜鷹清晰的鳴叫,還有馬兒均勻的呼吸。
而她的視線,卻被嚴淮屹的臉龐所吸引。只見他閉著眼,長長的睫毛輕輕地貼合在他的下眼處,彷彿一對羽翼;濃黑如墨的眉梢稍有些上挑,若隱若現地勾勒出弧度;還有鼻樑上微微隆起的駝峰,以及上翹的鼻頭。
在昏暗的星光下,他的輪廓愈發深邃。
冷風拂過,她伸手將斗篷往上提了提,兩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織在一起,斗篷之下瞬間有了潮氣,溫暖而有點黏糊。
心跳如鼓點般加速,這個距離下,江易秋無法控制自己,眼神在他的臉上來回徘徊,無法停留,也無法離開。
身子因為互相靠近而漸漸回暖,心緒卻如同夜色一般難以言表。
一朝逃婚,一夜之間被摘了封號,跌落塵埃;幾次三番追殺,丟了車馬和錢財,幸得搭救,卻不幸有人要逼她再回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