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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送爽,翠竹輕搖,正值卯時。
薛府院落一角,江易秋輕手輕腳地攀上後院的窗臺,正在尋思如何無聲無息地落地,突然一股溫熱的力量環繞住她的腰肢,穩穩地將她接住。
她心頭一驚,定睛一看,眼前是嚴淮屹放大的臉龐。他穿著整齊的白色長衫,臉上好像掛著淡淡的笑意。
“別怕,是我。”嚴淮屹的聲音低沉而安定,似乎能驅散所有的不安。
她心中一暖,點了點頭,雖驚訝於他的突然出現,但更多的是踏實。
嚴淮屹轉身開啟了屋子的門扉,江易秋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前院的守衛一個接一個,全都倒臥在地,顯然是被人擊暈。
“你怎麼做到的?”江易秋不禁問道,她知道嚴淮屹武功高強,但受了重傷能如此輕易地處理這些人,還是讓她頗為意外。
嚴淮屹勉強地帶起嘴角,微笑著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握了握她的手:“沒時間解釋了,我們快些離開吧。”
“你怎麼還穿著這衣衫?”江易秋卻攔住他,指尖輕觸那暗紅的血跡,眉宇間有些不滿。
薛府不肯好好待他,這下藉著月光才看清,嚴淮屹仍舊穿著之前那身沾過血跡的衣裳,只不過是被洗過的,還看得出些好些暗紅的血印子。
嚴淮屹依舊不肯多言,只說:“…時辰不早,我們還是早些動身吧。”
兩人悄無聲息地穿過曲徑,朝著薛府東側的馬房小心翼翼地移動,腳步輕盈,似乎怕驚擾了月下的寧靜,又似怕打破了彼此心中緊繃的情絲。
路過薛府大堂,時不時能聽到傳處的哭聲,想來是薛府眾人皆聚在一起為老太君守靈,所以路途上的守衛也鬆懈了不少,幾乎遇不見什麼巡邏。
哀痛瀰漫在空氣之中,兩人不敢停留,只得匆匆而過。
行至半途,嚴淮屹忽然臉色一變,一聲低吟透露出劇痛。
江易秋心中一緊,敏捷地從他的手臂下鑽過,接住了他幾乎要倒下的身軀。兩人的身體又依偎在一起,江易秋能感受到他身上剛勁的肌肉和他因痛苦而緊繃的呼吸。
“你傷還未好,還是慢些吧。”
嚴淮屹緊咬著唇,兩人就這樣,一步一搖晃地繼續前行。
在混亂中穿行,他們最終來到了馬房,白馬安靜地站在馬匹中央。江易秋上前拍了拍它的頸項,馬兒輕輕地哼鳴,似乎在回應她的安撫。
她半開玩笑地對侍衛說:“你來尋我時不是偷過馬麼,今夜不如再牽一匹…”
話音未落,身旁嚴淮屹又是一陣抽氣,彎下腰,跌撞著將下巴靠到她的肩膀。易秋見他臉色蒼白,額頭上冒著細汗,勉力揚起一抹苦笑,沒什麼言語。
原想著一人一匹馬還能更快些,但侍衛傷勢過重,只好作罷。
江易秋迅速攙扶他,一道翻身上馬,嚴淮屹緊緊靠在江易秋的背上,呼吸逐漸平穩,痛楚似乎暫得遺忘。
馬房之內,忽然有燈光若隱若現,原是馬伕抱著沉夢初醒,夢中尚存迷惑不解。
光影斑駁地映照在二人的臉上,馬伕藉著燈籠看清眼前情景,而後神情錯愕,一下瞪大了朦朧的睡眼。
“你,你們是何人?何故在此偷馬?要去哪裡?”
江易秋心頭雖然急轉,面上卻不見半點慌亂,聲音中更是帶了幾分憤然:“我重金買的馬,哪來‘偷’這一說。”
那馬伕聞言一愣,仍舊不甘示弱,執拗地說道:
“小,小賊!此事我必須稟告薛大人,你們等著,別走!我請他來做主!”
江易秋心知時不我待,面不改色地回道:“薛照大人此刻為薛老太君守靈正忙著,你若擅自驚擾,必定要挨三十板子!”
這話也是她胡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