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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的東西?沈寶昭疑惑不解。
“是遺詔。”裕郡王猶豫了半晌,終於把話說出口。
‘哐當’一聲,裕郡王妃打翻了手邊涼透了的茶盞,杯子骨碌碌地滾到了地上。
微黃的茶水濺溼了沈寶昭的襦裙,但此刻三人都不在意。
裕郡王妃也很是吃驚,此事裕郡王一直瞞著並未與任何人講過,連她都沒說。
“莫非傳言都是真的?先皇真的留下了遺詔?”裕郡王妃發問。
裕郡王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但從聖上如此無所不用其極地找尋的動作來看,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東西,值得他這般。”
沈寶昭細細思慮著裕郡王的話:“所以說,就算是有遺詔,外祖父你也並不知道去向?
可為何聖上會懷疑你呢?甚至搜完了王府都未曾放棄,還喪心病狂地將母親害死,這是寧錯殺也不願放過了。”
提及南華縣主,裕郡王顯露疲態,眼底顯出悲痛之色。
“都怪本王大意,這才害了你母親。”
裕郡王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束著帷幔的雙螭龍戲珠白銅帳鉤上垂下的絲絛。
思緒漸漸回憶悠遠。
“先皇去的突然,駕崩之前毫無徵兆。太醫院的脈案上記載的不過是感了風寒,並不致命。
可不知為何,不過短短三日,他便如被吸走了精氣神一般,肉眼可以的萎靡下來。”
“先皇始料未及,根本來不及立下太子。直到駕崩前兩個時辰,本王才得到訊息,匆匆趕往乾清宮。
等我趕到之時,幾位朝中肱股之臣也都在場。而那時他已經難以開口。”
“待到駕崩之後,便有人上書,國不可一日無君。
雖先皇子嗣眾多,但純貴妃當時已為繼後,故而聖上子以母貴,是先皇唯一的嫡子,自然便由他繼位。”
沈寶昭眉心微皺,不解道:“可為何聖上如此懷疑外祖父你呢?”
“自然是因為先帝臨終之時單獨召見了本王。世人皆知,先帝與本王雖非親兄弟,可勝過親兄弟。
若是最後的遺言,那必定是有了未了之事要囑咐本王。”
提及先皇,裕郡王面色有所緩和,眼中透露出思念之色。
“故而,若聖上肯定先皇留下了遺詔,那必然第一個懷疑在本王手上。”
“可外祖父說您到之時聖上已經口不能言了,如何又能交代遺言呢?”沈寶昭發問。
“那日恰好毒星谷的谷主駱不成在王府中做客。本王聽到先帝病危的訊息,便立刻把他也帶入宮中。
後頭用了駱谷主的秘藥,這才有些力氣交代。”
沈寶昭點了點頭,此種秘藥她倒是知曉。
不過是以加快耗盡壽命來交換的半刻時光,就如迴光返照一般。倒是與雪魄丸有異曲同工之處。
若是師父當時在場,那這麼說來先皇並非是中毒?
沈寶昭一開始聽到先皇意外暴斃,第一想法就是猜測會不會遭人毒害。
可既然師父都沒有懷疑,那八成就不是。
除非那等毒藥從未曾在世上出現過,且毫無徵兆,才能神不知鬼不覺。
沈寶昭搖了搖頭,許是她太過多疑,可此事仍舊是疑點重重。
沈寶昭站起身,在廳中緩緩踱步。
開口分析:“假設有遺詔,而外祖父你卻毫不知情。你仔細想想,在那等情況之下,除你之外最受先帝信任的人是誰?”
裕郡王不用思考,脫口而出:“應當是先帝的貼身內侍,孫保全。”
“他自小便跟著先帝,忠心耿耿,可以以命相付。不過先皇駕崩之後,他立馬便觸柱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