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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條上傳來淡淡的梔子香味,煞是好聞。
可這上頭寫的詩,卻不解其意。蕭元懷的劍眉微微皺起,左手擰了擰眉心。
“梅邊一枝頭,千尺倚高樓,和月東風起,否中北客愁”。
睜開眼,恍然大悟,原是一首藏頭詩。取每句首字,‘梅千和否?’。
果然,毫無疑問,她知道了。
她非但知道與她見面的梅千和是假的,還猜到了是一直與她有紙條往來之人。
她比自己想的還要聰慧,蕭元懷苦笑。
想來也是,若不聰慧也不能只與駱不成學了一年,就將從小修習醫術的清風給比了下去。
聰慧的沈寶昭第二日一早便乘著馬車去往裕郡王府上。
不是沐休日,故而蕭厲、蕭二老爺、蕭三老爺幾人早早上衙去了。
裕郡王倒是已經打完一套五禽戲,去沐浴更衣。
女眷們也都到了裕郡王妃的院子裡來請安。
沈寶昭到時,就見滿屋子的人。裕郡王妃在沈寶昭的調理之下,胸痺之症漸漸減少發作,且不似最初在法華寺見到時那般枯瘦。
幾位舅母表姐妹見了沈寶昭倒都很是親熱,唯有蕭玉瑤仍舊鼻孔朝天看人。
蕭大太太拿她無法,沈寶昭看在外祖母的份上也不欲與她計較。
“昭昭,快來坐下。”沈寶昭一來,裕郡王妃就將她拉到榻上,與她同坐。
蕭二夫人笑著對裕郡王妃說道:“母親,你還不知道吧。昨兒個在長公主府,昭昭可是大放光彩,比試又得了頭名呢。”
裕郡王妃聽蕭二夫人如此一說,來了興致:“哦?是嗎?老大媳婦,怎麼沒聽你提起?”
裕郡王妃這麼一問,蕭二夫人有些尷尬,她不知道蕭大夫人回來沒有說起這個事情。
她也是聽女兒參加完宴會回來講的。今日見寶昭來了,也不過是想提起來讓裕郡王妃開心開心。
她明明記得昨日大嫂回來還來了裕郡王妃的院子回稟的。莫非忘記提起這茬兒了?
蕭大夫人面上一瞬的僵硬,她昨日確實是只敷衍了裕郡王妃。並沒有將宴會上的事情一一回稟。
她不是不願意誇沈寶昭,只是昨日蕭玉瑤也參加了比試,還連前十都沒進。
更何況蕭玉瑤還當著那麼多夫人小姐的面和蘇玉姮沆瀣一氣為難沈寶昭。
她自然是要替女兒瞞著的,不能在裕郡王妃面前落下不好的印象。
單論沈寶昭,她當然也是喜歡的。只不過外甥女與親女兒比起來,就不值一提了。
“母親,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昨日媳婦宴會回來太累了,便也沒有細稟。
想著今日一早來請安再一道與你分說呢。”
蕭大夫人的微表情顯然沒有逃過裕郡王妃的眼睛,她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再說什麼。
更何況蕭大夫人自來處事妥當,這點子事也不至於要傷了她的面子。
裕郡王妃笑了笑,對著蕭玉珍幾姐妹問道:“昨日比了什麼呀?”
內斂的蕭玉珍還未開口,蕭玉玲便繪聲繪色講了起來。裕郡王妃聽得津津有味。
等蕭玉玲講完,裕郡王也梳洗後到了。
明顯可以感覺到廳中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連一貫不怎麼講規矩的蕭玉瑤都低著頭裝鵪鶉。
“你們在說什麼這麼有趣?老遠都聽到笑聲。”裕郡王開口問道。
裕郡王妃沒好氣:“你看看你,你一來大家都不自在了。”
“怕我作甚?”裕郡王的鬍子翹的老高。
沒人回答他,便開始點名:“三丫頭,你繼續說。”
蕭玉玲平常很是活潑,此刻卻也規規矩矩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