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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此,杭州之事,也就多謝淵如兄了。”阮元對這個結果,自然也非常滿意,只是想了想又道:“不過淵如兄,這書院之事,我先前雖有想法,卻也沒想到可以再回杭州,是以一直沒有具體的籌備之法,也是這次南下見了裡堂,才開始商議起來。而且,眼下杭州,虧空日甚、海寇迭起,只怕這第一年的時間,書院之事,還是要耽擱了。”
“伯元,撫院的事,以後你做主,有疑難不解之處,再來找我就是。剩下的時間,我幫你籌備書院事宜,不就事半功倍了?”孫星衍自然也開始有了自己的想法,可這時想起阮元之前尋求幕僚之事,忽然又想起一人,道:“伯元,先前裡堂說刑律捕盜之事,你都需要人手。刑律一道你不必擔心,我在刑部辦事多年,正好熟悉。但捕盜之事,說起來我也不在行。可我也正好認識一位前輩,他老人家五年前致仕回鄉,和我一直都有書信來往,眼下就住在蘇州。他老人家不僅是我刑部的老師,還在大金川領過兵、上過戰場呢。據說當年阿文成公督軍之時,對他老人家也是信任有加。那區區海寇,又哪裡在他老人家話下啊?而且,他老人家經術兼通漢宋,自許鄭而至朱王,莫不精研,若是伯元能請他老人家去杭州,那不僅是捕盜之事大有便利,興修書院,自然也能水到渠成啦。”
孫星衍說到此人時,一時神采飛揚,滔滔不絕,阮元也不禁陷入了沉思。忽然,他眼前一亮,道:“淵如兄所言,難道竟是王昶王德甫老大人?”
孫星衍笑道:“正是他老人家!伯元,你當時少年早達,乾隆五十六、七年間,就升了三品,當時蘭泉先生一直都是刑部侍郎,你們應該熟悉啊?其實你剛才說起和珅,我也才想起來,蘭泉先生當年,原本也可以再做幾年官,說不定就能做到尚書了呢?可是乾隆五十九年,他老人家就致仕歸裡了,我與他師徒相稱,最為熟悉,當年蘭泉先生也是因和珅權勢日盛,自覺無力相抗之故,才早早致仕的。既然剷除和珅,也有你的功勞,那蘭泉先生應該願意相佐與你才對啊?”王昶字德甫,號蘭泉先生,故而二人稱呼有所不同。
“淵如兄,你說的沒錯,蘭泉先生和我當年,也是同為卿貳,平日我見了他,也算盡禮。但除了那些為數不多的朝會、秋決之事,我和蘭泉先生交往並不多啊?而且即便蘭泉先生致仕得早,到了今年,他老人家應該已經……已經七十六歲了吧?讓蘭泉先生頤養天年之餘,來杭州佐我撫院、書院之事,我也有些於心不忍啊?”阮元想著與王昶的來往,似乎也沒有足夠信心。
“伯元,我聽裡堂也說過,你此番南下,你少年時的老師胡老先生,也在其中。胡老先生已經八十歲了,不也一樣可以陪你南下麼?而且,既然有了胡老先生在這裡,再請蘭泉先生出山,我想也沒什麼突兀之處吧?”孫星衍倒是很有信心,又道:“不過蘭泉先生素來崇敬精通經術、有實幹之才的能臣,伯元,你精通經史,這一點蘭泉先生與你是相和的,但為政之事,你終是沒有經驗……也罷,若你對眼下浙江要緊事宜,能有一些處斷之法,到時候見了蘭泉先生,就一一講給他,這樣說不定蘭泉先生覺得你是可以相佐之人,也就答應你了呢?”
對於浙江施政之事,阮元倒是一直有自己的思考,所以聽了孫星衍之言,原本憂慮的情緒,也被沖淡了不少。反而開始想著,或許王昶見自己態度真誠,浙江事務多有計議,也就可以答應自己出山了。也對孫星衍笑道:“既然淵如兄推薦了蘭泉先生,那蘇州這一趟,也是勢在必行了。既然你與蘭泉先生相熟,到了拜訪之時,還要麻煩淵如兄,為我美言幾句才是。”
“這個自然,可是伯元,你這些為官之事,我想著只要如實相述,蘭泉先生自然就會相助於你了。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去為你‘美言’呢?”孫星衍似乎比阮元還有信心,一邊說著,一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