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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元素有好學惜才之心,雖然與劉文如名為主妾,其實一直因江彩之故,將她視為家人,這時想到她竟似有讀書求學的潛質,也自然為她高興,道:“書之,這是《漢書中的《循吏傳,所講的是西漢之時,許多太守治民一方的故事,譬如這文翁、黃霸、龔遂,千百年來,都是良吏典範。眼下我也要到浙江去做巡撫了,正也與他們當日之任一樣,所以想著臨時看看,其實這《循吏傳是類傳,看與不看,於治史而言區別不大。書之也有興趣嗎?”
“夫子,我……我只是看這《漢書,夫子看來,時常愛不釋手,定然是其中有些有趣的故事了,至於夫子所言治史,我……我好容易能讀下不少書來,覺得已經很不容易了,其實沒想過治史什麼的……”劉文如平日與阮元直接對話並不多,是以這時突然一加對問,言語間也有些羞澀。
“沒關係的,或許……也是我想得不對……”阮元看著劉文如,也漸漸想起,其實學史之事,本也不必強求,強迫別人讀書知史,往往有人感覺史事枯燥,不願再學。反倒是如果將歷史上關要之事,做為故事講給別人,聽故事的人記住的故事多了,自然也就對歷史有了興趣,自己小時候就是父親先講《通鑑故事,才漸漸涉獵更多史書,孔璐華給楊吉講《說唐,效果卻比自己講唐史更好,或許也是話本小說故事性更加充分之故。
這樣想來,一板一眼的教劉文如讀《漢書,還不如多為她講些故事更好。
“書之,其實與你而言,學習之道,本就不拘一格。這些循吏舊事,你且來聽聽,也自會受益的。比如這文翁,在成都的時候,建立學官,大興文教,我聽四川的朋友講,他們那裡至今還有文翁石室的舊址呢。這黃霸做太守的時候,遇事啊,都是明察秋毫,有一天,有位小吏外出辦事,吃飯的時候,碗裡的肉不小心被烏鴉叼走了。待他回去覆命之際,黃霸竟然直接對他說‘你也辛苦了,好不容易有了肉吃,卻被烏鴉叼走了。’那小吏聽了,頓時對黃霸敬若神明,之後啊,再也不敢對他有半分隱瞞……”
劉文如目不轉睛的聽著,似乎更加確信,歷史是非常有趣的知識。
可是阮元講著講著,也漸漸發現,果然是知易行難,這些故事史書講得有聲有色,可文翁如何興學,黃霸如何查吏,關要之處,卻是語焉不詳。看來如何做好一個封疆大吏,還需要自己親身實踐才是。
之後幾日,阮元繼續拜訪熟識的其他重臣,瞭解督撫之道,王傑先前在陳宏謀幕下做過幕僚,對督撫行政緊要之處,多有了解。劉墉在外做過知府,精於庶務,對於錢穀、刑獄、捕盜之事,也指點了阮元不少。阮元經過與前輩的多番交流,對於巡撫要職,也已經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剩下的,就是身體力行,到浙江去實地辦事了。
不知不覺之間,嘉慶的十日之限也只剩下兩日。可要向嘉慶彙報,就只得先得到阮承信的認同,而父親之前半生漂泊皖鄂諸省,對國事民情的瞭解,遠比自己要多,自己這些理論認知能不能說服父親,總是沒有十足把握。
想著巡撫之事,阮元也信步而行,不知不覺間,竟然又走到了那日阮常生不小心掉落的流水之畔。聽著淙淙水聲,想著自己在京城居住,竟還不足一年,就要重回杭州。可一年下來,天下已然大變,自己也正是無意中聽到這裡水聲,才想到欲擒故縱,將計就計之法,最後幫嘉慶除了和珅。可眼下巡撫之事,似乎只聽水聲,是再沒什麼靈感了。
正在苦思之際,忽然只覺腰間一緊,一個柔軟之物靠在了自己身上,隨即兩隻白嫩的小手伸出,將自己抱住了,之後便是一陣再熟悉不過的香氣撲鼻而來,自然是孔璐華又來調侃自己了。果然,孔璐華嬌嫩的聲音漸漸在身後響起:“夫子想什麼呢?看你這幾日也拜訪了不少人,應該做了許多準備吧?難道爹爹那邊,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