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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元聽錢大昕語氣,也能理解六七分。一時也說不出什麼安慰錢大昕的話來,只好道:“其實想來,和珅今年也不過四十餘歲,日後的路會如何,學生卻也不清楚了。”
“但你要堅持住,因為,你比他更年輕。”錢大昕道:“而且,今明兩年,我想著朝廷之內,就會有些變數,明年無論如何,新君都會即位。我聽說無論成親王還是嘉親王,其實對和珅都殊無好感,想來那個時候,朝廷也就要起變化了。伯元,眼下你在這山東,這場風波想來一時還不至於波及到你,但我想著,你必須做好準備。你鄉試座師是朱大人,會試座師是王中堂,翰林教習卻是和珅。或許有朝一日,你會成為朝廷之中,一顆決定勝負的棋子呢。”
“先生說笑了,想來我只是個學政,做官六年多了,所任也都是翰詹詞臣,政事卻幾乎沒有涉及。這樣卻又如何去決定什麼勝負呢?”阮元聽了錢大昕的話,也不禁笑了出來。
“伯元,你想過娶妻的事嗎?我知道你有個三年之約,可這也快到了。你還年輕,以後家中總是要有個妻子的,要不然,無論朝廷誥敕、官場來往,還是家中事務,你都處理不過來的。”不想錢大昕卻忽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阮元一時也沒想好這個問題,想了半晌方道:“先生,其實我也想過這一節,只是我實在不願辜負彩兒,親事最好是等到來年,這樣也有時間準備不是?而且……這娶妻之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做了官,也不能不顧禮節啊?可爹爹又不識得那許多人,就算提親,也不知向哪一家去提好呢。”
阮元卻不知道,錢大昕已經將孔璐華其人其事,告知了阮承信。只是此時,錢大昕心中卻還有另一番盤算:
“伯元,三十二歲,三品命官,前途不可限量,與衍聖公府結親,也算得上門當戶對。伯元自己說得沒錯,他資歷尚淺,單靠一年的學政經歷,總是有些不夠。可若是伯元和孔家結親,那無論士人還是朝廷,只怕都不得不重視伯元了。這事想來,最為難之處是在缺個媒人。我無官無職,去衍聖公府未免寒磣……那也只有這個人了,伯元鐵公祠前一番陳詞,足見他與和珅本不是一路人。那麼到了那個時候……嘿嘿,這樣想來,老夫這還是一步大棋呢……”
“再說了,就算不想以後的事。給伯元找個如此惹人喜愛的姑娘,總也沒有壞處吧?”
阮元看著錢大昕,卻一時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不過第二天,一行人總算是搭上了船,很快回到了濟南。春暖花開,山東督學之時已經完畢,想來不久之後,自己也要有新職務了。
冬去春來,曲阜的春天也恢復了鳥語花香。花木繁茂的孔家小院,也是一片和樂之象。
“弟弟,你要注意風力,要是覺得風大了,線稍微拉長一些也可以,可若是風小了,一定要收一些回來。要不然,風箏就不知道落到哪裡去了!”孔璐華一邊舉著一個燕子風箏,一邊給身邊的孔慶鎔做示範,孔慶鎔開心的看著隨風飄動的燕子,自然也是滿心歡喜。
“你……你別總看著風箏了,也看看姐姐,看看姐姐是怎麼拿風箏的。要不然等一會自己來放,你拿都拿不住呢。”孔璐華不禁“教育”起弟弟來。
“姐姐放心吧,姐姐放起來都這樣輕鬆,我沒有問題的。”
“你……你想說姐姐笨是嗎?好啊,這風箏現在就給你,姐姐倒要看看,你能放成什麼樣子。對了,你說過男女授受不親的,接風箏的時候,你可要小心哦。”
“璐華。”忽然,孔憲增的聲音出現在二人身後,孔璐華也先收了些線,把風箏交在孔慶鎔手中,過來向父親下拜道:“爹爹安好。”
“璐華,你說他都是衍聖公了,你這般教他玩風箏,你說……是不是有些輕浮,竟是不合儀度了呢。”孔憲增看著女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