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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健早就已經出了廠,而我站在廠房外面,看著昔日的同事,有說有笑的從我身邊走過,我心裡邊真是說不出的難受。
五金廠,都知道五金廠的工作比較辛苦比較累,卻沒有一個人關心我,去了那裡能不能堅持下來。
退了房子,我和張健如願以償去了平洲上班,張健的二哥也說話算話,中午請我和張健去一家小餐館吃了飯。
吃飯的時候答應下午兩點,會帶我們去廠裡面面試,他也一一做到。
而我因為心裡邊有怨氣,卻怎麼也無法自在,只覺得平洲的太陽,都比廣隆那邊的太陽要毒辣得多。
尤其是看見張健二哥,穿著的藍色工作服,讓我更加難以忍受,不喜歡束縛的我,從不喜歡穿工作服,在製衣廠裡面我連圍裙都不樂意穿。
如今卻要穿這麼難看的工作服,我的心裡面別提多憋屈了。
因此在面對季二哥的問話時,我也儘量不吭聲,我擔心我一說話,就會暴露我那本來就暴躁的性格。
他們點的一瓶冰汽水,是唯一能平復我心緒的一件東西了,只是奈何四塊錢的汽水,終究還是太少了,一個人都不夠喝,更何況是三個人呢。
本來聽季二哥說:“要不要再來一瓶?”的時候,我很想開口,要再來一瓶的。心想大不了吃過飯,我們付飯錢唄。
卻不想,張健卻直接拉住了季二哥的手:“夠了夠了,不要再喊了,我們吃飯吧。”
彆扭的跟著張健去打飯,我的內心又升起一股深深的厭惡感。
還以為,你們感情有多好呢,原來也只不過是一瓶水的交情而已呀。
看來這個所謂的二哥,也並不是張健特別重要的人吧,否則會這麼寒酸嗎?
直到吃完飯,還聽季二哥一個勁的讓張健教我要多和別人溝通多說話,我才驚覺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別人請吃請喝的,我不但不感激,怎麼還滿腹鬧騷呢?
吃完飯,我以為總可以四處逛逛,和張健好好說說話了吧。
卻不想張健,又做出一個讓我更為惱火的決定:“二哥,上班的地方,離我們吃飯的地方遠嗎?要不我們直接跟你去廠裡看看吧?”
聽了張健說的話,我氣得想打人,左忍右忍最後還是沒忍住,對張健發了火:“去廠裡面看看,我們不先找個房子住下來再說嗎?晚上去睡橋洞嗎?”
許是我說話的語氣,讓季二哥感受到了我的不滿,本來已經走過馬路,就快到廠門口的時候,季二哥停了下來:“廠子就在這路邊上了,你也看見了,今天也不早了,要不你們還是先去租個房子,明天再來看廠吧。”
“好,好吧。”本想再繼續爭取的張健,見我站在原處,真不打算和他們一起走了,才停下腳步,目送著季二哥走進了廠裡面。
季二哥走了,我和張健也去找了房子,平洲的車子比較多,房子比較小而且貴。
但為了晚上有個睡覺的地方,我和張健還是在三間租房中,選擇了一個相對便宜,離上班又不遠的地方,交了押金租下了三百塊錢一個月的房子。
我們本來有一千多塊錢,房租房子押金一交,身上就不到五百塊錢了,是該上班了。
租了房子有了落腳點,我的心情總算好了些。
隔天一早,便強裝開心的和張健去面試了,有了季二哥的幫忙,面試很成功,隔天我們就上班了。
張健在廠裡邊負責鑽孔,而我負責打包,做雜工。
在經過一個星期的磨鍊,我們也漸漸熟悉了廠裡面的工作,我也以為,也許我真的可以和服裝廠告別的時候。
發生了一件,讓我非常不愉快的事情,張健去超市買菸,那個老闆娘看著我和張健竟然說:“你們是兩姐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