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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沉吟一瞬,隸持之就回答道:“自然不可!求道閣本就是天下修道之人嚮往之地,其中各類道法奧妙為天下修道之人所追尋。又怎麼可能輕易就讓外人進去呢!”
外人?
葉傷槐心裡想著這兩個字,雖有些不服氣,但也知京兆府的官府機構管控極為嚴格,怕這也是司隸校尉署的規定,並非隸持之個人能允准的事情。她幽幽嘆了一口氣,有些煩惱地措著詞。
“一開始,我確是想同你一道加入司隸校尉署的!”
隸持之在那頭凝神細聽。是啊!那為何又遲疑了?
葉傷槐繼續道:“不過,練如說得也對。天下修道之人男女都有,但六扇門的女捕頭,卻只得她一個。憑藉她一人之力,如何能打破世人對捕頭得是男子的頑固看法呢?我必得助她一臂之力的!”再者,更深一層的原因,是她想知道六扇門的大玄機,到底是什麼!當然,這個她是不會說給隸持之聽的。
原來如此!
隸持之嘴角輕勾。原來,是被人撬了牆角!
也怪他!想要人加入司隸校尉署,偏生還要弄一個案子考驗一番做做樣子。六扇門的人,一向對他是又敬又畏,拐著彎要把葉傷槐拐進六扇門,想想也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
不過,一個人在面對選擇的時候,並不是說哪頭招攬得厲害,就直奔哪頭的!尤其是對於葉傷槐這樣既不求名又不求利的。
這事,還得慢慢來!
畢竟,事緩則圓。
葉傷槐原本以為隸持之會怪自己三心二意的,沒想到等了半晌,才聽到隸持之開口。
“冷大人如此考量,也有她的道理。無妨,你儘可以慢慢想。無論你如何抉擇,只要自己願意就好!”隸持之難得會說如此勸人從心的話,倒真有幾分真心在裡頭。
葉傷槐雖與隸持之相識不過數日,心裡卻認定他是個心熱之人。不過他為人處世面上總是淡淡的,所以乍一聽他說這些話,自己先心虛了幾分。倒生出些對不住他的愧疚來!
畢竟,主動說要加入司隸校尉署的人是自己!
此時,遊疑在六扇門和司隸校尉署之間的,也是自己!
當即乾笑兩聲,應和道:“自然自然,自然要好好考慮!呵呵,待這個案子破了,我們會面了再來!”
說到這裡,葉傷槐突然反應過來,問道:“對啊,我們到哪裡碰頭?還是……”還是說,他辦完了事,就直接回京兆府去了?畢竟,認真來說,他們也只是萍水相逢的兩個人!
隸持之卻道:“你們在蘇州等我兩日。二十五日,我定會到這裡和你們匯合的!我這邊,還有一事需要葉姑娘你的幫助!”
“啊,好!那我們等你!”
切斷與隸持之的聯絡,葉傷槐重新撿起筷子,戳著涼了的飯菜,早就沒了胃口。
她嘆口氣,轉過身去看雙眼緊閉的言秋,喃喃道:“語春的死,可以揪出真兇!周益和王閱二人,又該怎麼為他們報仇呢?”
冬陽就是這樣!一整個冬天,除非願意,太陽就含羞帶怯露一點臉出來,透一點光來。
午時將近,府衙門前的大街人來人往,突然熱鬧了起來。配合著昏沉不敞亮的天空,反襯得大街在昏沉中別有一番生機。
人們是成群結伴來的!
府衙的人是早就聽從了黃知府的命令,府衙大門盡開,百姓連貫進去,沒有人來。
往日自帶三分傲慢三分威嚴四分恐嚇的衙役們,此時卻個個面帶春風,有著說不出來的和煦。
有婦人帶著半大不小的孩子往裡走急了,差點摔倒,被衙役一把扶住,聽得衙役放柔聲音道:“大姐,慢些,小心,不急的。”
贏得對方一個又驚訝又尷尬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