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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聊了會兒,林谷禾躺下床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快接近凌晨三點,他有些困,眯著眼看著透進來的光,他沒告訴域淙,現在每一次他想結束生命時,心裡都會漫上濃濃的自責,他覺得他的生命已經逐漸不屬於他了。
心裡惦記著事兒,第二天林谷禾早早醒了,域淙還在睡,他將域淙斜掉到地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後輕手輕腳穿好衣服關上門出去了。
他去了一趟銀行,兌換了些歐元,幸好平時將護照等證件都和錢包分開放,否則今天就不僅僅只是去一趟銀行那麼簡單了。
域淙起床時,林谷禾正拿著外用藥艱難地塗抹背後青紫的面板,他進廁所的時候忘記關門,域淙迷迷糊糊踏進廁所,剛好和側頭往後瞧的林谷禾四目相對。
兩人對視了幾秒,林谷禾有些尷尬,放開了側著的手抓著的布料,撩到背部的t恤下擺又自然垂下去。
域淙的視線從面前蒙然的臉龐轉移到他背部肩胛骨處青青紫紫的肌膚,這是他的『傑作』,原本打算退出去的腳步,因為這刺眼的青紫,域淙又往裡走了幾步,拿過林谷禾手裡的藥膏。
「我來吧。」剛睡醒的聲音還帶著一點慵懶的暗啞。
林谷禾的視線從他臉上掃過,嘴角腫起來,中間部分看起來格外鮮紅,林谷禾又將視線看向鏡子裡的自己,兩人的嘴角一左一右,跟掛著個火果似的,他勾唇揚起嘴角,扯著絲絲縷縷的疼痛。
域淙瞧見了,問,「笑什麼?」
別人看見咱倆估計以為我們互毆了吧?林谷禾想。
他沒說笑什麼,很輕的搖了搖頭,側手伸到後面抓起後背的衣服,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與麥色的手臂形成強烈的對比。
但同時,肩胛骨上青青紫紫的軟組織挫傷點綴在一片光滑細膩的的肌膚上襯得尤為刺眼。
域淙皺著眉,現在有點氣自己當時他氣狠了沒收著力,問,「剛才塗到哪兒了?」
林谷禾從鏡子裡只能看到他身後域淙垂眸的輪廓,看不清他的表情,其實剛才他根本沒塗,正拿著藥膏發愁。
現在正好,瞌睡遇枕頭。
域淙拿著藥膏擠在指腹,輕柔地在林谷禾背上打圈,雖然顏色刺眼,但指腹下的肌膚卻尤為嬌嫩,指腹經過的地方漫起一片片細密的小顆粒。
林谷禾鼻音突然裡發出一聲「呃……」,他瞳孔猛然睜大,手裡抓著的布料垂落下去將域淙的手蓋在裡面,林谷禾有點遲緩地看到鏡子裡他身後的域淙。
林谷禾真的要了命了,這域淙的手指今天怎麼回事,平常不也勾肩搭背的,沒像今天這樣彷彿通了電。
他的手指觸碰過的地方留下一道道微妙的觸感,這觸感如同電流般沿著脊背一路向下匯集至小腹。
意識到小腹下傳來的反應,林谷禾猛地彎腰咳嗽起來,緋紅從脖頸一路衝到頭皮。
我去,什麼情況,素了十九年,怎麼現在連男人碰了一下都受不了?林谷禾心中大駭。
域淙看著將他的手完全罩在林谷禾身體裡的布料,視線沒來由的順著手來到了因為彎腰凸起的一節一節脊骨,以及順著脊骨延伸下去的微翹曲線。
林谷禾的咳嗽聲再次傳來,域淙回過神,將手收回來,問,「我剛勁兒太大了嗎?」
「啊,沒。」林谷禾無意識添了添唇,「剛喉嚨有點癢。」他站直身體,與域淙拉開距離,佯裝自然,「……好了嗎?」
「還沒,才剛塗了一點點。」域淙看著被t恤遮住完全看不出曲線的背影說。
林谷禾茫然地點頭,「那我自己來吧。」他伸手打算從域淙手裡拿走藥膏,「你先洗漱,我在外面去塗吧。」
域淙拿著藥膏躲開了林谷禾的動作,挑眉,「你夠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