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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過去在軍統局當總務處長時,主持修建過不少房屋,也看到過許多親友修建的房屋,都沒有像他修建的公館那麼別具一格,那麼多的房間,很不易分出主次,差不多大小格式全一個模樣,真有點像一座中型旅館。我當時很不理解,由於初交不便問,現在就滿不在乎地、用帶著取笑他的口吻說:&ldo;你在成都的公館修那麼多房間,是不是讀了杜甫的&l;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r;想完成杜甫不能完成的一個雄偉的願望?&rdo;
他聽了之後,一邊笑一邊搖頭,用四川朋友那種特有的俏皮口氣回答我:&ldo;我沒有讀過豆腐(杜甫)鹹魚(韓愈)留女婿(劉禹錫)的詩,那些酸溜溜文縐縐的東西一向不愛看,也沒有無產階級思想,我啷格會去同情什麼寒士!我是準備一些熟識的紳糧(紳士、地主)軍政界的朋友到成都來耍的時候,招待他們臨時住住,大家好熱鬧熱鬧,不是為寒士修建公寓。我根本不打算當什麼春生菌(春申君)、秋生菌,養一批閒人。&rdo;
王澤浚的個性也是十分爽朗,很可愛。我常常為他一聲驚嘆而大笑,杜聿明卻最怕他這種驚嘆聲。我們在縫紉組工作時,只要王澤浚用四川口音大叫一聲:&ldo;哦嗬!&rdo;杜聿明組長就要被這一叫聲而捏一把汗,因為王往往在弄斷了縫衣針或弄壞衣車和把衣服等弄壞了的時候,才會發出這種叫聲的。杜聿明不但小心謹慎,而且十分負責,生怕我們這些組員們把東西損壞,所以一聽&ldo;哦嗬!&rdo;他就趕忙把手裡的工作放下,去王澤浚跟前弄個明白,看是出了什麼岔子。王總是一邊搔頭皮一面再補上一句:&ldo;格老子!&rdo;
兩天之內傷亡三千多人
王澤浚和羅歷戎雖然是&ldo;寶一對&rdo;,但還是有些不相同的地方,他最不愛談他被俘的經過,我好幾次問到他時,他總是把頭一搖,兩手一擺:&ldo;不談這些,當軍人打敗仗成為俘虜,連先人的臉都丟盡了,啷格還好意思去淡它!&rdo;
羅歷戎則不同,他談到1947年10月間由石家莊率部去保定時,思想上相當麻痺,以為自己的部隊戰鬥力很強,不怕解放軍。他清楚地記得,那是1947年10月19日上午,他率部正由定縣到達清風店附近的途中,一架飛機在他們頂上作低空盤旋飛行幾圈之後便投下一個通訊袋,他急忙拆開一看,裡面裝有一張通知:&ldo;請第3軍指揮官注意,我們發現共軍大批密集南來,距離你們很近,請急急作好戰鬥準備。&rdo;這時他才有點緊張,便決定在清風店附近的東南合和南北合幾個村莊宿營,加緊構築工事,作好戰鬥準備,並電請孫連仲、李文速運糧彈支援。不久就看到兩架運輸機在第3軍宿營地投下不少彈藥和餅乾等。
當天下午5點多鐘,前方警戒部隊便與解放軍展開了戰鬥,槍聲由遠而近,由稀而密,到晚上10時左右,第7師的19團駐地村莊被解放軍攻破,他急令團長柯民生作收容整頓工作,並急電孫連仲調派空軍前來助戰,同時請李文派部隊支援。沒有想到,李文派出的支援部隊分乘汽車南來支援遲遲沒有趕到,到了21日早上6點左右,解放軍已突破了軍部駐地西南合村,羅歷戎和副軍長楊光鈺、參謀長等從軍部衝出來的時候,村內已發生巷戰,情形極為混亂。
當時羅歷戎自知無法挽回這一失敗的局面,便跑到第7師師部與師長李用章企圖向北突圍,但因李的腿部負傷,突圍未成。到了上午8點多鐘,他和李用章已被解放軍俘虜了。及至戰事快結束時才看到四架戰鬥機在戰場作低空掃射飛行,差一點被射傷,使他十分懊惱,這時來掃射還有什麼用呢!敵人沒有打到,幾乎把自已人射死,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我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