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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空而不空,不空而空。」葉妙安似是悟出此中深意,說了句禪語。
趙常沒聽懂,但是連忙一疊聲點頭:「對,對,對,就是這麼個意思。」
葉妙安有些意外地說:「沒想到你還有點學識。」
趙常見糊弄過去,偷偷長吁了一口氣。心裡暗道,這一個兩個,都是玻璃心似的的人兒,自己可太難了。
他輕聲問:「夫人見掌印大人了,他可好?」
葉妙安想了想說:「我正要說此事,他受了刑,身子難捱。咱們得想個法子,把他救出來才是。」
說完,臉上微紅:「我明日還要再去,不然放心不下。」
意外的,趙常卻老神自在起來:「這詔獄也不是咱家後院,哪有說去就去的道理?夫人不急,要救出掌印大人,咱們需得好生謀劃一番。」
兩日後,張府內。
葉妙婉正在午後小睡,被從院子裡的吵鬧聲驚醒。她慌忙起來,喚人拿桂花油把鬆了的鬢角抿密實。
張炳忠從外面興沖沖地進來,看見葉妙婉鬆散的模樣,眉頭皺起:「怎麼大白天的睡覺,成何體統?」
葉妙婉嚇得連忙跪下:「妾身知錯。」
她小心翼翼地抬頭,發現張炳忠發怒之後,並沒有進一步苛責,反而面帶喜氣,有些疑惑:「夫君可是有什麼喜事?」
張炳忠確實是有喜事,他想了想,決定把大仇得報的訊息和結髮妻子分享一番:「李準這狗賊入獄一捱打,就全都招了,把罪認的乾乾淨淨。今日要押他在囚車上遊街,秋後就當問斬。」
又是李準。
他是誰?
這個名字讓葉妙婉些許好奇,她奉承了張炳忠幾句英明神武,見對方面上現出歡喜顏色來,方才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那囚車,可會過箭亭樓?」
「上頭這是誠心不給李準臉了,要帶他繞足三九城郭,人人得以唾之,方能回那詔獄。」張炳忠撫掌笑道,「實在是痛快!痛快!」
葉妙婉跟著笑:「如此甚好。對了,我一會兒想回孃家,去看望娘親一趟。」
張炳忠渾不在意:「你娘可好些了?」
葉妙婉把張炳忠身為女婿的敷衍看在眼裡。
這就是娘親說的,正房嫡出,誰也不能看低她一眼麼?
如今說出這話的人,一動不能動,一攤死肉一般爛在床上,真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田夫人靠著老參又吊了幾天命,但不是明天,也就是後天了。久病床前無孝子,那股臭味,親閨女也忍不了。
葉妙婉努力壓下了胸裡湧動的嘲諷,溫聲說:「好多了。」
張炳忠點頭。他不過在家吃盞茶,便匆匆出門去了。他這廂才走,葉妙婉就吩咐下人備車。車行到葉府跟前,正欲停下,大姑娘卻揚聲說:「繼續走,去箭庭樓。」
「夫人,您要去那裡,須得和老爺報備一聲……」貼身丫頭小聲提醒,夫人所作所為不合規矩。
葉妙婉冷笑道:「你若想去告密,去就是了。只是若在老爺那邊討不著好,別怪回來我撕爛你的嘴。」
她說完,重又戴上錐帽,身邊無人敢攔。不多時,馬車就停在了箭庭樓邊上的酒家。
此處酒家屬地繁華,往來行人不絕。因為有著二層,是登高眺遠的好去處。
跑堂小二見來者是個衣著華美的婦人,身後還跟著不少下人,知道是個出手闊綽的。於是早早就迎出來,媚笑著接她到樓上雅間。
葉妙婉剛坐定,小二忍不住劇透:「夫人今兒個好運氣,一會兒那奸臣遊街,咱們這可是看的最清的地方了。」
葉妙婉不作聲,指使下人給了那碎嘴子一點銀兩。
「得嘞,我給您端壺好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