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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李準輕輕捉住了她的手,「別動,我傷口裂開了。」
刺鼻的血腥味竄到鼻間,葉妙安悄聲道:「他們對你用刑了?疼嗎?」
「嗯。」李準意外的沒裝英雄好漢,撒嬌似的嘟嘟囔囔說:「疼極了。」
葉妙安心裡刀絞似的,待要安慰,李準又溫聲說:「不過皮肉之痛,也沒有看到\&039;山無稜,天地合,才敢與君絕\&039;那句詩來的疼。夫人倒是沒白讀書,樂府也用上了。
生死攸關的時候,還有心吃這個閒醋,葉妙安都不知說什麼好。
她羞愧難當,擠了半天才擠出一個「我……」字。
「算了,你今日能來看我,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葉妙安正要開口,醋缸又發話了:「你我畢竟是有名無實的夫妻,我若是死了,也不指望夫人替我守寡,只是不知道夫人會不會替李某哭上一遭。」
葉妙安從來沒覺得自己嘴這麼笨,一句話沒憋出來,就叫那邊懟了回去。
李準還要損上兩句,突然他睜大了眼睛,呼吸似乎都停止了。
因為葉妙安溫熱的唇,印在了他的嘴上。
這是一個蜻蜓點水的吻,稍稍觸及,就分了開來。
但這已經足夠讓李準閉嘴了。
「我會救你出去。」葉妙安終於用行動堵上了他的嘴,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第30章 吻(二)
葉妙安說完這句話, 把臉扭到一旁,不敢去看李準。
剛剛若有若無的吻耗盡了她全部的勇氣。
好在現下一片昏暗, 李準應該看不清她的面紅耳赤。
突然一股力量把她帶了回來,沒容得她羞藏,接著更猛烈的溫熱侵襲了她——李準加深了這個吻。
他緊緊抱住她,把所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相思都化在唇齒間。
一室旖旎。
彷彿天地間豁然開朗,心意相通,情投意合。此處不再是殘屋陋室,而是芳草茵茵,春花漫天。
葉妙安到底是有些氣息不穩,把那禽獸推開,輕啐了一口:「不要臉。」
李準笑的好像偷得了雞的黃皮子:「是你先親我的。」
他眼睛亮的好像暗夜裡閃光的火石,滿心滿谷的得償所願:「我現在可是夫人的人了,你不能負我。」
這話說的,大有「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的意思。[1]
葉妙安從未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一時竟無言以對。
李準把頭靠在葉妙安肩上:「我身上好疼。」
「我給你揉揉?」葉妙安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不用, 夫人說幾句好聽的, 我心裡歡喜, 就不疼了。」
那具心機深沉、威風凜凜的面具裂開了縫, 露出了千層套路, 但也帶出一點真的溫熱,一點真的奮不顧身。他身子或許殘缺,心是完整的。雖然和年幼時幻想的夫君大不相同,但葉妙安想,如果能和這樣的人過一輩子,似乎也不錯。
「我不會負你的。」她想了想, 順著李準的意思,悄聲說。
這話說出來,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對味兒。普天之下都是男人打這個包票,許諾不做負心漢,倒他倆這兒倒反過來了。
雖然說者忐忑,但聽者卻心滿意足,得寸進尺起來:「不行,還得拉個勾。」
葉妙安笑李準幼稚,還是遂了他的願。
小指勾連在一起,倒真像是一生一世,不能分開似的。
突然腳邊有細碎聲響,幾雙綠豆似的油亮眼睛一閃而過,嚇得葉妙安連忙鬆開他的手。
「別怕,是老鼠。」李準輕聲說。
老鼠……?這話說完,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