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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沒有走進披薩店。
我在不在這裡,沒有人在意。
聯絡因而就這麼切斷了,因為我也不在意。我被告知不要去在意。
我把槍放下了。
我說我沒有殺過人。所以不會開槍。對於現在來說也是。“我也不可能坐著你的車進學校裡掃射。明明找到真相就可以離開這裡了。這是你和盧子謙定的遊戲規則吧。”
“可是我們不知道真相是什麼啊。”周子安說。“所以,不管能不能猜對,結果都只有一個。”
“盧子謙會給自己設計逃跑路線的。找到的話,還有機會。大家都可以離開這兒。”我說。
“大家?”周子安問。
“我們。或者我一個人。”我說。
“劉東嘗試過,然後他失敗了。”周子安說。
“當然,他不瞭解盧子謙。”我說。“但你瞭解。”
2014年,失夢所書店。
“你們也是來當志願者的嗎?”
孫越問。
“我們是陪她來的。”周子安說。他和盧子謙一起把目光甩向了譚鷙瑤。譚鷙瑤點了點頭。“我找了朋友一起,這樣對我來說安全一點。”
孫越笑了。“在我們店裡,每個客戶都是要籤保密協議的,你這樣就算之前商量好,我也有權拒絕向你提供幫助。”
“他們倆也可以籤保密協議。如果效果好的話,你就當多兩個志願者。”譚鷙瑤說。
後來他們分別做了記憶實驗。
譚鷙瑤把高三期間所有人際交往上的記憶都抹除了。但同學的眼光和仍然在網際網路上存在的痕跡讓她重新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她問餘野原因。餘野說因為跟你相處我不快樂。譚鷙瑤永遠都不能理解,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和設身處地,關係得以維持,難道不比這些東西更重要嗎。
她一個人站在天台上,讀了自己的備忘錄,然後,跳下去了。
她以為只要抹除負面的情緒和記憶就好了。那是畢業的最後一天了。她可以重新開始了。
那一刻她明白了,就是去美國的大學也沒有意義。
學校不是自己想去的,學校裡沒有自己認識的人。就算有很多認識的人,最後,也還是會變成這樣。她每天都要思考怎樣才能顯得自己不是被孤立的那一個。
後來她放棄了,反正也不重要。
也沒什麼重要的。
周子安去找了孫越。正如他們籤的保密協議那樣。大二那年,他去殺餘野。這時候餘野突然心臟病發作。他捂著餘野的嘴,阻止她出聲和吃藥。最後嫌疑人卻陰差陽錯地鎖定為了彭譽堯。因為藥物確實是被彭譽堯換過了。而餘野體內也檢驗出了相似的成分。他只是在詢問室被問了幾句話,就被局裡送回家了。開車的人是劉東。劉東突然說要請他吃燒烤。他們在路邊找了一個攤位。劉東說你就是譚鷙瑤的那個前男友吧。問那件事對周子安的影響大不大。周子安想了想,說,還好。劉東問:“談戀愛了嗎?”周子安點了點頭。劉東也點了點頭:“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