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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女人?少婦?寡婦?
噯,該死,他居然有點兒在意她嫁過人,甚至有點兒在意她年紀輕輕便守了寡,更有點兒在意她聽到“寡婦”那字眼時,居然沒有半點兒難過。
簡直亂七八糟!他沒注意到自己的眉心皺得更深了。拋卻那些已追不回的事實,他決定眼前只要在乎她肯不肯聽話回關外去。
當然,要不是對她仍有分關懷在,依他的個性,才懶得理她。
“紅豆兒,我希望你正正經經的過日子。”
“我很正正經經。”她皺眉。“這兒適合我。”
“不適合,這種地方龍蛇雜處。”
“就是龍蛇雜處,我也能悠遊自得。在這兒,見的世面才多呢。”她心浮氣躁的介面。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三五句話,竟說起教來,一點兒都不像他的作風。
“你以為出了閣,嫁了人,就是見過世面了?”馮即安有些洩氣。
她扭頭,一臉困惑的看著他。
“什麼嫁了人?”
“你丈夫怎麼走的?”
“我……”
“牌位呢?怎麼沒見你供著他?”他四處張望,牆上除了掛了一串風乾的辣椒和蒜頭,什麼都沒有。
“牌——”最後那句話差點讓她切斷手指,梁紅豆兩道眉全擰起來。“一大早你發什麼瘋!說什麼渾話!!我又沒嫁人,哪來的丈夫!既沒有丈夫,我哪兒知道我丈夫怎麼走的?你問我牌位,這可好,我哪兒去生個牌位給你拜?!”
等等!事情好像不是他想的那個樣子,馮即安緊急收口,一時間厘不清思緒。
“你是劉寡婦對不對?”
“對。”
“寡婦,就是沒了丈夫的人,你知道嗎?”
“我……”搞了半天,原來是這麼回事!梁紅豆翻個白眼,扭過身去拿起掛在牆上的湯瓢,自灶上拿開鍋蓋,高湯的熱氣與香味撲鼻而來;她身子前傾,嫻熟的攬翻熱湯。
“劉寡婦是我師父。”隔了一會兒,她宣佈謎底。“她走了之後,我懶得跟外界解釋這麼多,就是這樣。”
馮即安吁了口氣。不知怎的,心裡的感覺更怪異了。他不發一語,接過刀來,輕鬆舉刀,也不提氣,也不用勁,就這麼一刀下去。
聽不到骨頭的碎裂聲,一隻切口漂亮勻稱的雞,端端正正躺在那兒;以一個初握菜刀的人來說,他的表現實在比完美還更完美。
“比起你,我的功夫也不差吧?”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帶上了另外一張面具。前一秒鐘他還板著臉孔訓誡人,下一秒鐘卻喜孜孜、笑得不幹任何人的事,那口氣得意得像個剛拿到糖葫蘆的孩子。
方才出現那麼一點的欽佩心全沒了,對他突然的笑容還來不及生出戒心,眼前她只惱他一副自大樣。
“賣弄。”梁紅豆冷哼。
“賣弄也得要有本事才行。”他呵呵一笑,絲毫不以為意。“怎麼樣?承認吧,我比庖丁還厲害吧?古有庖丁解牛,今有即安剖雞。”越說越得意,他竟自創起成語來。
“也不怕風大閃舌。”
“舌頭無骨,怎麼會閃。”
她被搶白得啞口無言,好半晌瞪著他不吭聲。
“該你的東西還你。不過,咱們談個條件如何?”
“什麼條件?”她瞪著他手裡的玉佩,悶悶的問。
“保留一間‘阜雨樓’最好的上房給我,我要住上一段時間。”
“行,銀子,一天五兩,一次付清。”這些話聽在心裡有多高興,梁紅豆可不願意讓他知道;但她也不想讓他以為利用他的魅力就可以白吃白住,雖然擺出生意人的嘴臉,但梁紅豆還是好心給他算了半價。
“你要收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