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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何有此一問?我就是我啊! 傅流雲抬眼望她,嘴角上揚,綻放出一抹淡淡悽慘的笑意。 你雖外形像他,可是……可是性情卻大不一樣。阿七不得不懷疑,少主……自夫人仙逝後,他便換了個人一樣。即便對阿七,也冷若寒霜,只有喝醉了才……而你……你絕不會是他!你如此溫柔體貼,讓阿七一度以為……以為很久很久以前便識得你,你不是少主,卻像一個故人。 阿七涕淚泫然,她猛然打住,呆立半晌,她不知道自己語無倫次地在說些什麼。 你莫胡思亂想了。什麼我呀他的,我可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呢! 他微笑著看著她,如春風拂過樹梢。 那你為何不記得……那桃木簪,還有那天晚上在蓮湖畔發生的事……還有……還有那芫荽……你……你……到底是誰? 阿七目光灼然,她捂著胸口,心中似有千軍萬馬在肆意踐踏著。 種種跡象表明,眼前這位少年,如此熟悉卻又如此陌生。 我是誰?你說我是誰啊? 傅流雲逼近她,緊緊握住她的手。 你以為我是別人假扮的? 他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臉上,一湃冰涼。 江湖上確實有人能製作出以假亂真的人皮面具,可假的,畢竟是假的。你看看,這張臉是真還是假? 她的手顫慄地按在他光潔的臉上,腰腹靠在他身上,軟得像剛出鍋的麵條。雙目灼然,臉若桃花。 那女孩兒試圖掙脫開他的桎梏,心跳如擂鼓,身體完全癱軟在他懷裡。末了她還是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氣鬼迷心竅地在那張滑溜得不能再滑溜的帥臉上輕輕地捏了一把。那手感……好好哦! 真實得不能再真實的觸感。 那少年笑意盈盈地看著她,兩眼如燈地照著她。 摸夠了?可是西貝貨? 她使勁地掙脫開來,低垂著頭,脖梗通紅地道: 阿七僭越了,請少主勿怪…… 我怪你做什麼?小腦瓜一天到晚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傅流雲輕輕地在她腦門上彈了個響指。 好啦!這裡風景還不錯,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 阿七默然走在他身邊,那一大片竹林陰涼無比。漫地青草絨絨,長長短短的竹筍一隻只冒了出來,青翠可愛。 你知道嗎?那姑娘居然叫小竹筍,而且,她做的竹筍炒臘肉,真是超級超級超級難吃哎! 傅流雲半蹲於地,折著一支支竹筍。 我們掰點小筍回去,晚上炒盤好菜吃。 阿七倚在竹枝上,看著他像個孩子一樣在竹林裡蹦跳穿梭。四周一片青碧,和風掠過竹林,發出清脆響亮的呼嘯聲。 他真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見他那樣歡快跳脫地在竹林中轉悠著,她也把心頭煩擾之事拋諸腦後,跟在他屁股後面,看到肥碩的小筍也低頭去摘。阿七捧著一大捧竹筍,蹲在那翠竹之下。柔軟溼滑枯敗的竹葉下,一手摸到一件溼溼涼涼的物體。她嚇了一跳,撥開草叢枯葉一看:一個渾身泡得腫脹的男人,一身漆黑地倒在草叢之中,臉色鐵青死寂! 阿七嚇得尖叫起來,懷中的竹筍灑落在地。 怎麼啦? 傅流雲聽到叫聲,一陣風似地掠了過來。將那驚慌失措的女孩兒護在身後。 屍……屍體。 她躲在他身後,心驚膽戰的樣子。 別怕。 傅流雲慢慢走上前,折了根竹枝撥開那人凌亂的頭髮。一張蒼白老去的臉,鬍鬚蓬亂。一道傷口直貫胸前,下手之人何其狠辣歹毒!! 看著那人一身皂衣,像是驛站的公服。 傅流雲扔掉竹枝,將那阿七護在身後。 回到竹樓,傅流雲便將竹林中所見告知那竹籬子。 竹籬子檢視過那具屍體,確認過了。 是驛站的陸老頭。孤寡老兒一個,無父無母,無妻無兒。 竹籬子便在竹林深處挖了一個坑,就地將人埋了。 傅流雲坐在院中桌前,端著茶杯,默默然喝著那不溫不熱的茶。他的心思全不在茶水之上,滿腦子裡想的都是驛站裡發生的事。他始終想不明白,那方明婉是怎麼追隨著他的馬車一路追到那破舊驛站的? 阿七坐在他對面將那竹筍一隻只剝離出來,裝在白色小碟中。風吹起她衣衫,美好如斯。看他心思沉沉,半天也不言語,阿七隻覺得他又是那個心機深沉的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