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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步重華事先教給他的審問方式, 先行一步把巴老師進入警方視線的事實丟擲來, 以更主動的方式搶佔先機，讓李洪曦下意識覺得自己並不是警方唯一的訊息來源。
這對加速瓦解他的最後防線是有一定積極作用的。
果然李洪曦聽到巴老師三個字的時候整個人一顫：&ldo;你們！你們是怎麼‐‐&rdo;
廖剛面無表情注視著他，沒有任何要開口的意思。
壓力在安靜的空氣中加速集聚，形成難以想像的恐怖負荷，李洪曦不堪重負地垮塌下去, 終於語無倫次地開了口：&ldo;……我是在一個洗‐‐洗浴城認識這個人的。&rdo;
結合這幫人的德行來看，倒一點也不奇怪。
&ldo;大概是去年五一後，最開始他只是個點‐‐點小姐的。我們混狼圈的會保持一定聯絡，哪裡進了新人，哪裡姑娘活好，互相之間會拍影片交流，才能在第一時間得到資訊，有時也會私下組團一塊出去。這個姓巴的不僅影片多，看著人也很熱心，所以我後來跟他組團出去過幾次，慢慢就熟悉起來了。&rdo;
李洪曦急促喘氣，乾澀的咽喉用力吞嚥了一下，沙啞道：&ldo;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只知道他姓巴‐‐這也很正常，狼友之間基本都不用真實姓名，所以我就沒多問。他大概看我經濟優裕、出手也挺大方，漸漸就挺願意把我當朋友了，介紹我信這個‐‐這個教，說裡面姑娘鮮嫩，乾淨。&rdo;
廖剛一個男人都有點想嘔的感覺，這時藍芽耳機裡傳來步重華平穩簡短的提醒：&ldo;注意你的表情。&rdo;
&ldo;咳咳！&rdo;廖剛清了清嗓子，冷淡地道：&ldo;你不僅只去豐源村吧？&rdo;
&ldo;對，對，開始他們有好幾個集會地點，津海市區內的對我來說更方便一點。但去年年底國家集中打擊這個教，好多&l;接待家&r;都給抓起來了，慢慢就只剩下豐源村一個固定據點了，姓巴的說那裡人老實，隱蔽，警察也想不到要去那麼偏僻的鄉下抓……我就是在那時碰到了郜琳琳，她父母是豐源村的&l;排長&r;，她家是那塊兒的&l;接待家&r;。&rdo;
李洪曦渾濁的眼睛裡射出一絲期待的光，似乎想從廖剛和孟昭臉上找出對這條線索的興奮或重視之情‐‐但他失望了。
審訊室單面玻璃外，步重華對藍芽耳麥沉聲道：&ldo;賭一把，直接問他人骨頭盔。&rdo;
孟昭抬起眼睛盯著李洪曦：&ldo;郜靈是什麼時候帶著那個頭盔逃跑的？&rdo;
&ldo;……！&rdo;
所有人幾乎在立刻就知道他們賭對了。只見李洪曦瞳孔緊縮，臉色劇變，手銬嘩啦響徹訊問室，難以置信地望著孟昭：&ldo;你們怎麼連這都知道，你們是怎麼知道的？&rdo;
孟昭挑眉向他做了個遺憾的表情。
&ldo;……那個頭盔跟我沒關係，那個頭盔跟我根本就沒有關係。&rdo;李洪曦方寸大亂，顛三倒四地說：&ldo;那是姓巴的東西，是他帶那小丫頭出去，讓小丫頭見著了……跟我沒有關係！&rdo;
儘管知道不應該，孟昭廖剛還是忍不住對視了一眼，彼此眼底都有些難以掩飾的驚愕。
&ldo;所以那個頭盔，&rdo;孟昭率先反應過來，問：&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