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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就有一個形如呼延枳,身材也幾乎一模一樣的人走了進來。
從呼延枳的眼神中,能夠清楚地看出他的難以置信。哪裡還有半分頤指氣使的倨傲模樣,他眼中的詫異很快就轉化為極深的怨恨與憤怒,以及些許恐懼之情。
呼延枳咬牙切齒道:“你想幹什麼!”
沈亦清不疾不徐地說道:“害怕嗎?這很正常,記得第一次見到和我一樣的人出現在眼前時,我比你還要激動得多。”
她說的其實就是來到這個時空的第一日,由趙欣兒裝扮成她的那晚。沈亦清清楚記得在見到那個完全和自己一樣的女子之時,她內心油然而生的一種驚悚感,也是為什麼自己會不管不顧地扇了燕雲易一個巴掌。
呼延枳怒吼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的四肢瘋狂掙扎起來,可是行動極受限制,看似就要掐住沈亦清的脖子,卻怎麼都夠不到。
沈亦清並不理睬,揮手示意來人附耳過來,她稍稍在耳邊囑咐了幾句。其人單膝下跪,恭敬地應了聲“是”,隨後徑直走近到呼延枳面前,與他四目相對。
此時的場面極為詭異,呼延枳一眨不眨地盯著這個幾乎完全複製自己的男人,對著沈亦清俯首稱臣,然後出現在自己的對面。無論是臉部輪廓以及五官位置,還是眉宇和神態都挑不出來任何瑕疵。別說是外人,就算是呼延枳自己都快要難以分辨真假。
誰能接受天下間有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替代者?這簡直是再駭人聽聞不過的恐怖故事。
他的反應讓凌飛宇和沈亦清意識到,事情正在沿著他們規劃好的方向推進,也不枉費秋溟坊費盡心力幾乎將整個中原翻過來,才找到一個身形體格與呼延枳如出一轍的人。
呼延枳其人極度以自我為中心,偏執到了自負的地步,從來都只相信自己。所以無論旁人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他都可以很快地用自己的那套價值體系衝散,直到對自己產生不痛不癢的結果。可這麼一個精美的替代品就像是他的影子,放在這個營帳之內的影響有限,一旦放出去之後,他的所作所為都會被盡數算在真正的呼延枳身上。
沈亦清道:“你苦心經營的一切,你的遠大志向,你呼延將軍的半世英明,只需要這個人的三言兩語,就能夠在瞬間化為灰燼。還是說,你到現在都認為你所效力的那個北境,會為了一個兩面三刀、出賣同胞的叛徒,公然與天下為敵?”
說話間,她將燕雲殊一早就草擬好的降書展示在呼延枳面前。一半是漢文,一半是他們北境的文字,內容卻是完全一致:降將呼延枳甘為朝廷驅馳,效力中原,收復北境蠻賊。為表誠意,特地奉上北境攻陷萬安的行軍路線圖,以及淄邑戰役的行動計劃。
雖則呼延枳的心中沒了底,可他表面上還是裝作鎮定的模樣,不予任何理睬。
正應了孫晉良的推測,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反應也並不難理解。正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從。行軍打仗在外,朝廷不能多加干預,但是又不能毫無管束,任由將士肆意妄為。因此不成文的規矩是,幾乎每日都需要有軍中的信使將最新的軍情傳報至朝廷。
倘若他們威脅呼延枳的計謀要成真,那麼前提條件便是讓他相信身處萬安的北境將士早就與他們的首領失去了聯絡。
這並不難,早在萬安之役最初的時候,聯軍就切斷了這座城池與外界的聯絡。證據就是每一個北境軍情文書的原件。
當凌飛宇從衣袖之中將這些早就由楚王吩咐安排準備好的信件一封封展示在呼延枳面前之時,一切就已然有了回答。
沈亦清道:“呼延將軍最好看清楚些,這些文書可有遺漏?不過你絲毫不用擔心,北境方面一日未缺漏過這裡的軍情。當然啦,只不過這些都由我們代為轉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