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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雙羊被攔住了去路,冷冷道:「前院還有客人未走,非要這樣鬧下去,您不覺得丟人,我還覺得丟人。」
這時陸大夫人身旁作婦人打扮,容貌妖嬈的女子柔柔插話道:「……偏偏正是前院熱鬧的時候,四郎就險些出了事。三郎平日裡看見弟弟都要繞道走,今日倒是稀奇。」
她話裡有話,分明是在拱火。聲音隱隱約約傳過來,茂娘聽得氣憤,在心中翻了個白眼,湊近竇瑜耳邊低聲說:「這位是府中的季姨娘,平日裡將陸文清哄得很是服帖,都快將她看作是半個親娘了。」
跟著陸大夫人找來此處的幾個婢女一直是負責照顧陸文清的,嚇得跪了一地,慌亂告罪道:「奴婢們一時沒有看住四郎,請大夫人責罰。」
陸文清卻忽然大聲哭喊:「是哥哥將我推下去的!」
竇瑜與茂娘對視了一眼,不再圍觀,朝前方走了過去。
走過去的途中,茂娘又悄悄說著:「陸文清年紀雖然小,脾氣卻很差,是被大夫人和季姨娘寵壞了。不過以前倒不會這樣光明正大地說謊,也不知今日是誰教的……」
陸大夫人聽到兒子的哭訴,幾乎下一句話便要給陸雙羊定罪了,長長的細眉一挑,瞭然又厭惡的神色明晃晃地掛在了臉上:「看來真要叫你父親來看看,他疼愛的好兒子是如何對待自己親弟弟的。」
竇瑜走到了幾人面前。
郭素最先看到她,腳下微動。
陸大夫人見到竇瑜,先是一愣,然後整理好情緒,掛起了笑容親暱道:「娘子怎會在此處?」
竇瑜望著她一笑,也不怕得罪人,直接將自己看到的說了出來:「我帶著婢女在後面的涼亭坐著,不巧看到了事情的經過。這位小郎君獨自跑到水池邊,又不知怎麼掉了下去。陸三郎確實只是路過,好心救人。」
她說這幾句話時還看了陸文清一眼,這意思便是他說謊了。陸文清沒想過自己會被人當場戳穿,仍然保持著張嘴哭叫的姿勢,聲音卻戛然而止了。
陸雙羊看了竇瑜一眼。
見眾人都朝自己望了過來,竇瑜神色自然。她端著表情的時候很是有些不怒自威的模樣。
陸大夫人抹不開面子,直了直腰背,勉強笑道:「我兒文清從不說謊……」
竇瑜也回以一笑:「陸大夫人,我也沒有說謊。」
到底是客,又是趙野的女兒,給陸大夫人十個膽子她也不敢斥責竇瑜,一時間面色又紅又白,深吸了一口氣,主動息事寧人道:「那、那可能是文清被嚇壞了,見哥哥站在身後,便誤以為是他推了自己。」
竇瑜故作不解道:「是您的兒子先掉進了水裡,陸三郎隨後趕來撞見了,這才跳下去救人的,又怎會有這樣的誤解?」她神情分明透著疑惑,這番話卻又毫不留情地戳破了陸大夫人的遮掩之語。
郭素輕輕笑出了聲。
陸文清在家裡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脾氣蠻橫,見竇瑜多管閒事,句句暗指自己撒謊,氣呼呼地從母親懷中用力掙脫。陸大夫人未及反應,就見她的兒子像只小牛犢一樣,弓起圓滾滾的腰背頂著腦袋朝竇瑜的肚子撞了過去!
茂娘嚇得上前一步想用身體替竇瑜遮擋,旁邊卻率先伸出了一隻大手,正好按在了陸文清的腦袋上,將他截住。
陸文清人小力氣大,可在人高馬大的郭素麵前這點力氣根本不夠看,都不需要用上幾分力就穩穩將他按下了,甚至無人看得出郭素手上還用了暗力將他推了出去。
陸文清眼前一黑,只覺得身體彷彿不受控制,直接向後仰去,退了兩步像一隻倒栽的白蘿蔔一般跌了一個屁股蹲兒,狠狠地坐到了地上,正好撞到尾椎處,直疼得呲牙咧嘴。
僕婢們、陸大夫人和季姨娘慌張地來扶他,將他圍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