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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口氣將自己在陸家的經歷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竇瑜, 分毫不敢隱瞞, 也坦白了方才與陸雙羊見過面的事, 只是在錯害了衛琴的事上她沒好意思過多地加以辯解。
竇瑜看著茂娘,將她的這些話消化了一會兒。陸雙羊將自己的妾室給了烏雲塔這樣心狠手辣的人, 竇瑜在不知內情的時候, 心中的確不恥他的為人。但知道了背後這些過往,心情就要複雜很多了, 半晌才道:「那你如今是什麼想法?」
茂娘飛快地看了她一眼, 以頭觸地, 含著淚表忠心說:「奴婢已經知錯了, 往後只想跟著娘子、服侍娘子,絕無二心!請娘子信奴婢!」
竇瑜將她拉起來,和她對視,認真道:「你沒有對不起我, 這句『知錯』倒是不該講給我聽, 而是要和陸三郎的夫人講才對。她可知道這一切?」
茂娘低低地嗯了一聲,羞愧道:「奴婢恨不能以命相償……」
衛琴性格溫柔大度, 明知那份帶毒的藥是自己送到她手上的, 依然信她不至於如此惡毒。因此茂娘才更覺得無地自容,「恨不能以命相償」也確實是她的真心話。
終於將埋在心底的事說了出來, 她心中總算輕鬆了一些,即便娘子立刻趕她走,她也認了。
竇瑜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方才自己對衛琴多有提防, 誤解她是想故意為難茂娘,原來是錯怪了她。
園中幽靜,茂娘望著竇瑜,並沒有聽到她說要將自己趕走。
正忐忑不定時,一陣腳步聲忽然由遠及近傳進她們耳中。望過去,見是一個七八歲的男童正飛快地跑著,身材微有些矮胖,面板白淨淨的,看周身精緻昂貴的打扮,定是這座府中的小主子或是今日來府上赴宴的客人。
茂娘很快認出了這個孩子的身份,抹了一把淚,對竇瑜道:「那是陸三郎的弟弟陸文清,嫡夫人所出,生時便格外艱難,愛護得像眼珠子一般。平日裡前呼後擁不知要跟著多少人,怎麼今日竟無人陪著?」
那個叫陸文清的男童沒有朝她們所處的涼亭方向靠近,而是一直跑到了水池旁邊才站住了腳步。他停下來後探頭向水中望了望,然後又警惕地向四周看,最後直直盯著來時的方向,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竇瑜和茂娘站的位置恰好被亭柱和欄杆擋住了,沒有被他發現。
「他這是在做什麼?」竇瑜不解。
她們就是從那邊走過來的,池子裡的水很深,離那麼近其實很危險。還在疑惑中,就見陸文清彷彿是腳下打滑,一時沒能站穩,「噗通」一聲頭重腳輕地栽進了池中,頓時水花四濺。
他又很快從水中冒出了一顆濕漉漉的腦袋,四肢大力撲騰起來,拍打著水面不斷掙扎呼喊著「救命」,看起來情況危急。
茂娘頓時虛捂住嘴驚叫了一聲。
竇瑜急忙帶著茂娘走出了涼亭,只是還沒等她們趕過去救人,就看到陸雙羊正向這邊過來了,表哥也在他的身旁。
陸雙羊聽到有人落水的聲音,又認出了落水的人是自己的親弟弟,大步跑上前去,比身後的下人更快更果斷地跳進了水池裡,遊過去將陸文清撈進懷中往岸邊帶。
郭素和其餘人站在岸邊搭了一把手,幫著陸雙羊將從頭濕到腳的陸文清提了上來。
才一上岸陸雙羊就鬆開了手,嫌棄地皺眉,任由弟弟跌坐在地上,蹭了一身泥土。瞥見陸文清沒有嗆水,扯了扯自己被水浸濕粘在身上的衣領,沒好氣地問:「你又在胡亂跑什麼?身邊的下人呢?」
從前他那位嫡母恨不得派十幾個人將自己的寶貝兒子團團圍住,去哪兒都離不得人,少見今日這樣落單。
可陸文清卻像是被嚇得不輕,一直在哭,尖銳的哭聲令陸雙羊心煩,看了郭素一眼,抬腳便要同他走,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