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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食指放到宋殊禹的人中位置。
並下意識秉住呼吸。
就在他感受到了一絲氣息的同時,面前的宋殊禹忽然睜開眼睛,幽潭一般的雙眸筆直地看向他。
柳玉身體一僵。
宋殊禹的目光微微下移,在他的食指上定格片刻,又回到了他的臉上,緩緩開口:&ldo;你在幹什麼?&rdo;
&ldo;……&rdo;柳玉尷尬極了,臉上的紅一下子蔓延到了耳根,他吞吞吐吐地說,&ldo;我、我就看看。&rdo;
&ldo;看什麼?&rdo;
&ldo;沒什麼。&rdo;柳玉說著,唰地一下收回了手,起身就往屋外跑了。
以往柳玉都在堂屋裡擦洗身體,現在堂屋裡坐著一個宋殊禹,雖然他們都是男人,但他還是不太適應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脫光衣服。
於是他提著裝了熱水的桶去屋後的茅屋裡擦洗。
等他回到堂屋,發現宋殊禹靠在牆壁上睡著了。
若是沒有今晚這齣,柳玉就由著宋殊禹這麼睡過去了,可他們在外面轉了一圈回來,身上都是塵土,包在宋殊禹胸膛上的白布也浸出了很大一片血漬。
由著宋殊禹穿這身衣服睡覺的話,極有可能讓他的傷勢加重。
柳玉端來乾淨的熱水,將嶄新的帕子泡在裡面。
忙完這些,他輕輕推了推宋殊禹的肩膀。
推了好一會兒,宋殊禹艱難地睜開眼睛。
&ldo;你身上都髒了,我打了盆熱水來幫你擦洗。&rdo;柳玉擔心宋殊禹介意,便把話說得格外小心翼翼。
宋殊禹還有些恍惚,許久才反應過來柳玉話裡的意思。
他本能地想要搖頭。
可還沒搖頭,驀然想起什麼似的,逼著自己點了點頭:&ldo;有勞。&rdo;
不知是他本就這樣還是失憶後被環境所影響,他相當排斥他人的碰觸,因此不管是面對柳玉還是面對其他人,他都有意無意地保持著一定距離。
然而眼下的情況容不得他拒絕。
方才光是從外面走回來就耗光了他剩餘的全部力氣,而且他胸膛上的傷口貌似撕裂得更厲害了,疼痛猶如密密麻麻的長針紮在他身上,讓他每一刻都極其難熬。
得到宋殊禹的允許,柳玉伸手替宋殊禹脫掉了外面的青衫。
隨後拿來剪子剪掉外層的幾圈白布。
他剪了一堆沾著血的碎布下來,終於剪得宋殊禹身上只剩三四層白布。
那三四層白布已然被血水浸成了刺目的紅色。
柳玉沒有替人上藥的經驗,不敢再剪最後幾層,他只得用打濕熱水的帕子把宋殊禹的上半身擦拭乾淨,接著找來乾淨的白布重新裹上宋殊禹的胸膛。
他櫃子裡沒有一件宋殊禹能穿的衣服,便從周正準備的包袱裡拿了一套衣服出來。
整個過程,宋殊禹都很安靜。
柳玉幫他穿上衣服,抬頭對上他垂落下來的目光,問道:&ldo;你有沒有想起什麼?&rdo;
宋殊禹搖頭。
柳玉追問:&ldo;一點都沒有嗎?&rdo;
宋殊禹想了想,說道:&ldo;我姓甄。&rdo;
&ldo;名字呢?&rdo;
&ldo;不記得了。&rdo;
柳玉心思單純,聽宋殊禹這麼回答,自然不會多想宋殊禹是否隱瞞什麼。
見宋殊禹沉默下來,柳玉以為自己的話戳到宋殊禹的傷心處了,便笨拙地安慰起對方來:&ldo;沒關係的,甄大哥,想不起來可以慢慢想,你能想起自己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