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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懂的眼神又清又軟,顯然已經忘記自己前陣子剛被嶽貴妃問過這句話——
你的耳朵,怎麼紅了呀?
因為輸了唄。
第44章
晚宴進到一半, 嶽金鑾帶秦恕去放長明燈。
幾位皇子也帶著表妹們去了,皇子們年紀見長,身後跟著嬌小可人的表妹, 雖然時而低聲輕笑交談,但相互之間亦有距離。
只有嶽金鑾不用。
她大大方方牽著秦恕的手晃來晃去, 前後有宮人挑燈, 二人臉上的笑意被燈光照得一清二楚,連私語都是交頸接耳的, 根本不必在意規矩與旁人的目光。
皇帝帶著太后與眾妃子在河對岸看著,太后特許,大家放燈不必專門為她祝壽,也可以寫些自己的心願訴求, 升到天上, 好叫老天知道。
嶽金鑾往長明燈裡點火,燈籠罩子上都是大書法家寫的祝壽字樣, 字跡非凡, 她轉過來看了幾條,突然朝宮人伸手,「取筆來。」
宮人取來筆墨, 嶽金鑾在一盞空空的燈罩子上, 寫完了對親眷的祝願,爾後遞給秦恕一支筆,另擇了一盞空燈,「這個我們一起寫吧,寫你我互相的祝願, 你少寫點,給我騰騰地方, 我只怕一盞燈都不夠我寫呢。」
她用筆桿子戳著下巴窩兒,「也不知道老天爺嫌不嫌我貪心,唉,堂堂寶寧郡主居然有如此多的心願,真讓人看笑話。」
秦恕但笑不語,執筆在燈背面寫著什麼。
嶽金鑾見他不回答,故意拔高聲調,「我這都是為了你喔秦恕,我寫這麼多,都是希望你好運連連!」
秦恕筆尖一滯,含笑從燈籠後移開眼神看她,「你想要我怎麼報答你?」
皇帝一諾千金,嶽金鑾嘴角上揚,「要不然就——」
「就以身相許?」秦恕挑眉。
嶽金鑾整個人差點彈起來,偷偷摸摸左顧右盼,形同做賊,「你這人!小聲點!萬一讓別人聽見怎麼辦,我同你講,我這麼好,肯定有的是人要和你搶,想娶我的人能從這兒排到爪哇國,到時候碰到棒打鴛鴦的,我們倆就沒法悶聲談戀愛了!」
她看上去比秦恕還著急,兩隻小手舉在耳邊做出貓爪狀,想形容那些肖想娶她的癩□□有多恐怖。
事實如此。
上輩子在她許配給太子以前,有人為了比誰先踏進岳家門檻提親而當街打起來。
只是到底是想娶她,還是娶岳家的潑天權勢,就未可知了。
秦恕牽住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不會有人再敢覬覦你,更沒有人會拆散我們。」
外人看著他笑意甚淺,神情清冷的像夜色下的秋水白浪,只有嶽金鑾才能看見他睫羽所覆之下,僅對她一人的昭昭情衷。
嶽金鑾想到上輩子那些人為了爭奪她而誘發的血案,輕嘖,「萬一偏有人膽大妄為?」
秦恕斂去笑容,聲冷如鋒利可斷人頸項的冰刀,「那便都殺了。」
他說完,朝嶽金鑾彎彎眼睛,「阿柿,有我在,什麼都不要怕。」
嶽金鑾一剎那彷彿見到了那個遇神殺神的修羅。
但她不怕。
「我有什麼好怕的,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她回捏他的手,梨渦盛蜜,「若真有人膽大妄為想奪我,我親自要他性命——真當這世上什麼人都降得住魔頭?我只讓你降。」
秦恕道:「我只讓嶽金鑾降。」
放了燈,那承載著他們寄願的長明燈飛往夜空,逐漸化作一星遙遙的明光。
嶽金鑾果然寫了好多好多,可能是墨跡太多,那盞燈果然比別的都飛得慢一點。
她好奇問:「你寫了什麼?」
秦恕看著燈,「說出來就不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