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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一縷的失落將心口密密地填滿。她攥著話筒緊緊抿唇。
「怎麼了?」程榆禮剛低頭點了根煙,發覺她沒開口,手又伸過來輕撫她的發,好奇問,「不是你點的?」
「是的。」可是,這是情歌欸……她一個人唱也奇怪吧。
秦見月沒再說什麼,她啟唇慢吞吞唱了起來。她常年唱京戲,在唱小甜歌時都讓人聽出一股中氣十足的韌,又不失甘甜柔靡的嬌。
也不知道大家是在捧場還是真覺得她唱得不錯,ktv的天花板都快被掌聲震碎了。
秦見月獨自唱完,放下話筒。後邊沒有興致再點歌,只旁人點完了把她推到臺前,她才給面子地去唱兩句。
活動結束,他們回到側舟山的家裡。
秦見月這天晚上話很少,她是心裡有點小難過,沒聽到他唱歌。但她死撐著情緒,也沒給人臉色看,就悶悶地自我較勁。
程榆禮不是個沒眼力見的,見她一回去就悶在書房讀劇本。本是休憩時間,新年的熱鬧勁兒還沒過去,哪兒有這樣刻苦的。
秦見月繃直身子坐在訂製的官帽椅上,伏在桌前,檯燈也沒看,就這麼半明半昧地瞧著紙上的字兒,也沒看到心裡去。
動一動耳,聽著漸漸靠近的腳步聲。
很快,一道輕輕柔柔的觸碰落在她的腰間。
「腰還酸不酸?」
秦見月搖頭,也不抬頭看他。
而後她被託著腰和腿彎抱起,懸空一瞬又落下。
是程榆禮在椅子上坐下了,又順勢將她放在自己腿上。動作輕鬆自如得很,框住她的臂。
這下被擒住,她是逃也逃不脫了。視線還閃不開。秦見月鼓了鼓嘴巴,憋出四個字:「幹什麼呀?」
程榆禮用手指蹭蹭她的臉:「不高興什麼呢?」
「沒有不高興啊。」秦見月努力擠出一個「沒有不高興」的笑容給他看。
他又輕輕碰她的唇:「嘴巴撅的這麼高都能掛油瓶了。」
「沒有,沒有!」
「沒有?」
「我看劇本呢,你別影響我。」秦見月側過身,動手去翻她的列印紙。
程榆禮扣下她的紙頁,又把她摟回來:「大年初二看什麼劇本,明天急著給領導演出?」
秦見月悶不做聲,她坐在他腿上,腳不碰地,沒規律地輕輕晃著。
「我猜猜看,」程榆禮眼神淡淡地打量她,「是因為我沒唱那歌兒?」
「……」
秦見月腦袋垂得更低了,有幾分預設了的樣子。
他說:「我不會唱。」
她梗了梗脖子:「不會唱啊?那你剛剛說的什麼啊?你明明說的是你五音不全!」
程榆禮失笑,點頭道:「是,我是五音不全,但我也不會唱這歌兒。這不衝突。」
秦見月這下是真撅起嘴巴來了,嘟囔一句:「你不說清楚。」
程榆禮煞是無辜:「我能知道你因為這事兒不高興?」
「沒不高興。」她嘀咕。
一手擁著她,一手拿出手機搜尋。程榆禮說:「我現在唱給你聽。」
秦見月驚訝說:「啊?你不是不會唱嗎?」
他不以為意:「是不會,你教教我不就會了?」
秦見月彆扭地絞著手指:「你自己跟著歌學,我才不教。」
程榆禮似笑非笑地,低頭看著手機歌詞頁面:「音感不好,要逐字逐句地學。」
「真的嗎?」
「騙你做什麼?」他把手機放桌上給她看,眼神澄明真摯,「騙你我能有什麼好處?」
「……」
「想不想聽我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