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照萬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石氏依言喝藥,小草這才想明白為什麼大姨做一個時辰的絹花會被強壓著在院子裡溜達半盞茶時間,她說是爹定下的規矩。
喝完藥,石氏又躺回床上苦著臉,「肚子疼這個藉口不能用,以後怎麼編?」
「你傻呀,肚子疼不行,就說拐腳不就好了?拐了腳就該順利成章的歇著,走遠路不行,在家溜達還是可以的。」
「對啊!」石氏一拍腦門,立刻生龍活虎的蹦起來,肚子疼也不藥而愈。
大石氏被她換著法的忽悠,又各自去了幾次珍寶閣和首飾鋪,畢竟是熟人熟事,她想做錯都不容易。大石氏膽子不知不覺練了起來,尤其是首飾閣來往的都是女人,不論顧客還是工匠,耳朵裡聽到的全是她們的故事。
有立了女戶單獨生活的一對母女,有相公押伎於是一腳踹了他的女商戶,還有靠著手藝養活兒女,而相公卻成天醉酒的女匠人,唯唯諾諾做低服小卻得不到善待,臉上常帶著淤青。
大石氏原本想,女匠人再堅持堅持,等相公老了打不動了,可不是要回歸家庭嗎?溫暖的家門一直對他敞開。
而且女匠人都那麼厲害,每次都能帶回去一兩多銀子,為什麼還是不能挽回相公的心呢?好好日子不好嗎?
當時妹子勸她過來學手藝,一是說能賺錢貼補家裡,二就是妹子實在忙不過來,她才過來的,後來大石氏想,她賺到錢,相公會不會多看重她幾分?畢竟那叫桃花的女人不僅不會賺錢還大手大腳,家裡田產的出產都不夠她用的。
大石氏正想著,就在首飾鋪裡碰到了何姐夫,何姐夫背對她在挑選玉簪,抬手就給桃花戴上,桃花嫌棄的一扔,「老是這個老是這個,我自個的玉簪沒有□□也有五六根,一點都不新鮮,你沒看膩我都帶膩了,換一個!我要這個!」她手一指就指著現在店裡最時新的貨樣,叫做百花爭鳴的,也是大石氏剛送來的。
花樣繁瑣做工複雜,現在也只有石氏會做,桃花倒會挑,一來就選中個最貴的。
掌櫃報出要十兩銀子,何姐夫陪著笑臉,「銀子不夠,能少些嗎?」
「咱店裡也就一隻貨樣,實在沒法少。」小二道。
何姐夫只能轉過來看桃花,「換一個,只要是五兩以下的,看中什麼就買什麼。」
桃花一噘嘴一跺腳,嚇的何姐夫連忙喊,我的姑奶奶小心肚子!一連聲的小心,桃花的肚子還不算大,微微隆起,可這樣也怪嚇人的。
他又說回去拿錢,桃花還是不依,何姐夫被逼無奈,只能打量整個店裡,正好看到沒來得及走掉的小草,順便就看到大石氏。
何姐夫眼前一亮,走過來低聲問小草有沒有銀子,小草搖頭後才轉向大石氏,語調中帶著十足的不耐煩,大石氏想了想,從荷包裡取出最近她拿到的月薪,一共也就二兩多,被何姐夫一把搶走,指甲還在她手背上留下一道劃痕,滲出血絲。
小草低聲問大姨手疼不疼,就要帶她回去上藥,大石氏搖頭,這點傷還沒等走回家先癒合。
只是,她心裡怎麼這麼不得勁呢?她不是一直盼著何姐夫看到她能賺錢,從她手裡拿錢嗎?
大石氏在回憶剛才的情景,對外面的女人視如珍寶,對妻子棄如敝履,對著年幼的小草低聲溫和,對她就大聲厲喝,為什麼要這麼區別對待呢?她難道就天生下賤,要低人一等嗎?
大石氏越不明白越要去想,後來似乎懂了什麼,桃花是他還沒完全得到的,他得捧著,小草雖然年幼但是背後的妹夫得罪不起,他得捧著,只有自己從來沒展現過強硬的一面,所以他才會盡情踐踏自己。
這不就是厚此薄彼嗎?這不就是欺軟怕硬嗎?
大石氏沒從這個角度想過自己的相公,可跳出當初的氛圍再來思考問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