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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色的小訣竅也只有家裡人知道,學徒們是隻管拿布上手的,所以大石氏現在又一一說給小草聽。一般的布料就是染什麼色就是什麼色,要做出七八種漸變色很繁瑣,所以藺洵才用這種法子去做。
手頭的這一批絹花又做好了,偏偏石氏這時候鬧肚子沒辦法去,小花也要留下照顧娘,只能讓小草跟大石氏去交貨。
「也簡單,大姐跟著我去過好幾趟的,驗貨簽字畫押,不會畫押就在上頭蓋個指頭印子。」石氏斜斜的躺在窗邊,肚子放著湯婆子暖著,小花憂心忡忡的煮著姜水。
總不能讓病人起身做事,大石氏咬咬牙就答應了,雖然帶了個幫手小草,可小草比她小多少啊?還是個孩子,她怎麼也算是個大人,總不能這時候還要靠孩子吧?
小草眨巴眼,為什麼爹要囑咐她什麼都不插手,就看著大姨做事呢?
反正兩人就帶著貨品走了,藺洵也不擔心她們虧本啊或者被騙,除非那家店不想繼續做生意的。
想到這裡,他又繼續捧起了往年的真題集,準備參加明年的鄉試。鄉試三年一輪,時間在八月,到時候所有秀才都會匯聚在一省省會,人才濟濟力爭頭籌。其實原身倒也想過奮力一搏考中舉人,那對整個家庭就是質的飛躍,哪怕花費十幾二十年都值得。可他去參加過一回後就放棄了。
先不提趕到省城所需要的花費,便是學識原身也不過關,他能中秀才全靠自己沒日沒夜的勤學苦練,天賦上尚且欠缺,這就不是能輕易補回來,所以他乾脆去教學啟蒙,混個餬口。
其實勤奮本身也是一種天賦,堅持更是一種天賦,如果原身真的肯下苦功夫早晚有中舉的一天,只可惜他自個放棄。
而藺洵則不得不考,財帛動人心,周圍的村民不知道他家賺了錢嗎?不想分一杯羹嗎?可只有藺洵還是秀才一天,地位就天然比他們高一等,他們也就只能想著。
當然,藺洵也會適當拉攏一部分村民,讓他們成為利益共同體,這樣遇事時他才不會孤立無援。
話題扯遠,回到考鄉試上來,他撿回書本,石氏是舉四肢贊成,畢竟有個頂門立戶的人,以後女兒們想幹點出格的事,才沒人敢說三道四。
藺洵每天勤學不綴,練習用的紙張積攢了一大箱,石氏一直覺得,憑相公的學識早晚能中。
每到這時,相公總會謙虛的說,天下能人眾多,他只是其中一個,能不能中是要看運氣和考官的偏好。
「相公要是都不中,就沒天理了!」石氏信心十足,拿起相公剛寫的文章,她跟著小花認識了些常用字,勉勉強強能讀出一半,可光是這樣她也能理解其中悲天憫人之義。
石氏堅信相公是大器晚成的型別,果然就像相公曾經解說過的一句詩一樣,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娘,娘!我在村口瞧見大姨回來了!」小花喘著粗氣跑回家,石氏即刻跟火燒屁股樣竄回屋裡,仰面躺在床上,做出病懨懨的模樣,小花也馬上換了個副面容,巴巴的守在床前。
藺洵:
盆友,戲過了,大可不必!
大石氏緊緊捏著腰帶,一副小心謹慎的模樣,任誰一看都會留意到她的腰帶,鼓囊囊的那是什麼東西?
也幸虧石氏吩咐她們來回都坐牛車,牛車也是自家的,不然早晚讓人搶劫了去。
「妹子,我回來了。」大石氏一瞧見自家妹子如蒙大赦,一串數字就脫口而出,「一共帶去四十隻絹花,二十朵纏花,絹花換的四兩,纏花換的二十兩,帳房給的二十兩銀票四兩銀子,收據在這兒。」
她極流暢的說著,可見路上不知道唸叨了多少遍。
「麻煩大姐,我身子不爭氣,沒法子起身。」石氏還是懨懨的,小花端著一碗藥,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