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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床上的二人如交頸鴛鴦般互相倚靠著,姿態繾綣。 準確的說,是裴鈞煜以絕對強勢和霸道的姿勢把姜瑜牢牢地擁在他懷裡。 凌亂的衾被是昨晚姜瑜因疼痛而扭動出來的痕跡,原本各睡一床被子的兩人這會兒睡在一個被窩裡,姜瑜便是這般被熱醒的。 一覺睡醒,身上松泛了許多,她想起身,身子卻被男人的長手長腳纏住。 她小心翼翼地從他懷裡鑽出來,好不容易下了床,一番折騰下來,身上也出了一層薄汗。 裴鈞煜平日裡有早起練劍的習慣,一年四季,無論是颳風下雨,都從未間斷過。 但他來姜瑜這兒是完全放鬆的,一早便醒了,懷裡既有溫香軟玉,又何必非要去練那枯燥無味的劍呢? 感受著姜瑜因生怕打擾他而小心翼翼的動作,他覺得有趣,索性繼續裝作沒醒的樣子。 他翻了個身,挑開帷帳,單手枕在腦後,因天光大白而微眯著眼,看著姜瑜輕輕地把窗邊的竹簾打下,內室一下就暗了不少,他得以舒適地睜開雙眼。 又見她坐在梳妝檯前,拿著梳子安安靜靜的梳著頭髮,長及纖腰的髮絲看起來極是順滑,讓他不由得想起“小軒窗,正梳妝”這句詩詞來,只是此時他並不斷腸。 外頭隱約傳來幾句下人們小聲交談的聲音,內室一時也只有姜瑜梳髮時的輕微聲響,一下又一下,裴鈞煜就這麼置身其中,心間淌過一股暖流,無比的平靜與安寧。 低頭通發的姜瑜抬頭時,不經意間就看到了鏡子里正好整以暇注視著她的男人,手中動作不停,只是側過身去嗔了他一眼,“醒了怎麼也不出聲,嚇我一跳。” 裴鈞煜被她這一眼嗔得骨筋酥軟,身上當即就起了反應,她大概還不知,清晨的男人最是撩撥不得。 他目光倏的幽暗下來,看著姜瑜被輕薄寢衣勾勒出來的玲瓏身姿,隱隱看得見裡邊兒小衣包裹著的輪廓,他昨日才見過、摸過。 想起昨日美妙的情景,喉結不自覺上下滾了滾。 但也沒出聲,就這麼靜靜看著姜瑜梳頭,彷彿看她梳頭是一件極有趣的事情。 姜瑜被他這眼神看得心裡發毛,也大概知曉這男人此刻腦海裡大約是沒有想什麼正經事兒的,她得趕緊逃離他的視線。 “既然醒了,我喚她們進來可好?” “我腿好像麻了,你趕緊過來給我按一按。” 沙啞又略有些痛苦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姜瑜沒想那麼多,邊走過去邊問,“哪邊腿麻了?” 但剛掀開衾被,她就見到男人身下蓬勃的慾望,臉上升起熱意,瞬間明白過來,轉身就想跑。 但已經來不及了。 天旋地轉間,裴鈞煜已經把人拉下來伏在了自己身上,雖說她身上不便,但總還有別法子發洩。 內室一時又多了些別的聲響,男人粗喘的氣息和女子低低的輕呼,間雜著衣料的摩挲聲,給原本寧靜的清晨又添了一分熱鬧。 半個時辰後,一聲悶哼響起,床上的二人才終於停了下來,擁在一處默默平復著。 渾身黏膩的二人又各自沐浴一番,才算真正的起了床。 早在書房等候許久的卓星見著姍姍來遲的主子,才開始了稟報。 姜瑜自然也沒閒著,她如今也算是這宅子裡的女主人,大事小情少不了要一一過問,她也過不來那什麼也不幹,等著人伺候的日子。 既然已經身在牢籠,怎麼著也要給自己尋些事情做,也好打發打發這漫漫長日。 此刻,她正站在院子裡那棵高大的垂絲海棠樹下,看著飄落一地的花瓣,覺著就這麼掃起來扔掉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小玉,這些花兒平日裡都是怎麼處置的?” 小玉想了想,撿起了幾片花瓣攤在手心,回道,“這完整些的會留著沐浴時用,這蔫兒了的便只能掃起來埋在土裡當養土了。” “便沒有別的用處了麼,這每日掉下來這麼多花兒呢,多浪費啊。” 小玉也不笨,笑道,“您可是有想法了?” 姜瑜回頭對著小玉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怕你笑話,從前村子裡有個賣糕點的貨郎,小時候爹孃給我買過一回他做的鮮花餅,特別好吃,又香又甜,可惜後面再也沒吃過。” 姜瑜說著,懷念的聲音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