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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姜瑜聽見他的話,卻只覺得可笑。 她本就清白,又畏他懼他,只是不想無端生出是非,才沒有和盤托出,不想這竟也成了一項罪名。 是她傻,是她太天真,被裴鈞煜偶爾流露出來的情意矇住了雙眼,差點兒迷失了自己的心。 在他眼裡,自己不過就是個漂亮的物件兒,必須任由他隨意擺弄,所以她要聽話,要順從,但凡做出一點兒他不知曉的事情,逃離了他的控制,他便要生氣,要懲罰她。 她從陪葬的棺材來到了另一個可以呼吸的棺材裡。 這一刻,她突然想念起從前在十里村時的日子了,那時候雖然也苦,可她的心比現在自在得多。 錦衣玉食又如何,她與關在籠子裡被人豢養的鳥兒又有什麼區別? 原先的悸動瞬間蕩然無存。 少女懵懂的愛戀剛萌芽,還未來得及生長紮根,就已徹底枯萎。好在她還沒有完全愛上他,不至於陷得太深。 裴鈞煜可以不把她當人,可她自個兒得把自個兒當回事兒。 如今形勢比人強,她的小命還攥在人家手裡,由不得她不繼續討好眼前這個男人。 於是姜瑜用力的抱住他的腰身,任由自己輕泣出聲,像是畏懼了他的手段般,軟聲哀求,“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只是太累了,你當時又那麼兇,我害怕,我怕你不相信我,不要我了……”。 她一邊說,一邊往他懷裡擠,臉頰依戀的在他懷間輕蹭,眼淚一下就把他胸前的衣服打溼了。 夏日衣裳薄,裴鈞煜很快就感覺到了這股溼意。 或許她的眼淚裡依然有對他的畏懼,不管是因為看見他處置劉大郎的方式,還是因為懼於他方才懲罰的手段,這於他們之間而言,不見得是壞事。 他對此樂見其成,畏懼他也好,畏懼才會順從,才會聽話。 他平日裡在朝堂上與人爭權奪利,耗費的心神已經夠多了,若是連自己身邊的女人都跟他耍心眼,那豈非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如今好不容易得到姜瑜這麼個合他心意的,他絕不允許她對自己有所保留。 即使他們這段關係註定不會有結果,畢竟姜瑜只是他隨手攀折下來的一朵嬌花,等他厭了倦了,隨時都會丟棄,他不會允許自己在這其中沉溺太久,但是主動權必須掌握在他手裡。 而姜瑜對他的情意他不是感覺不到,被人純粹愛著的滋味兒不錯,他很受用。 作為“回報”,他不介意付出一點兒情意,也樂於回應她的痴情,陪她玩兒上這一場“兩情相悅”。 無疑,姜瑜生怕裴鈞煜不要她的恐懼在很大程度上令他感到滿意,看,姜瑜果然愛慘了他。 姜瑜只一味的哭著,把一晚上的委屈驚懼一股腦的都哭了出來,順便把自己的鼻涕眼淚都往裴鈞煜身上的衣服蹭,說出來的話偶爾夾雜幾句對他的愛意,既不那麼刻意,又能表明她的心跡。 姜瑜也沒想到自己能說得這麼順溜。 裴鈞煜不願姜瑜欺騙他,可他卻在不知不覺間親手扼殺了她的愛意,姜瑜正逐漸變成他最不希望成為的樣子,偏他還渾然未覺。 他長久高居上位的傲慢讓他自以為能輕易控制人心和人的情感,他把管制下屬的那一套恩威並施用在了一個真誠的戀慕著他的人身上,卻不知情之一字,貴在真誠。 這是世間最不能拿來算計的東西,人心一旦涼了,就很難再暖回來了。 付出的情意更不是物件兒,說收回就能收得回。 男人摟住她,把人打橫抱起,坐到了軟榻上,他繼續享受了一會兒姜瑜“患得患失”的後怕,才終於開口柔聲安撫她,“好了,只要你日後乖乖的,不要再做讓我不喜的事,才能好好的待在我身邊,嗯?” 姜瑜吸了吸鼻子,激動的情緒平靜下來,帶著鼻音極乖巧的“嗯”了一聲。 由於她是坐在裴鈞煜的腿上,她的身子便比他高上一小截,她盈潤的眼睛就這麼微微垂下,柔弱又依賴的望向再次抬手給她擦眼淚的男人,情意深深。 這樣的眼神沒有一個男人抵擋得住,裴鈞煜也不例外,他甚至因為她眼裡濃稠的情意而感到有些興奮,攬在她腰間的手力道逐漸收緊,連給她擦眼淚的動作都沒忍住加重了些力氣。 餘光瞥到小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