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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劉大郎,你…你,我……”。 劉大郎的話於姜瑜來說太過荒謬,也令她太過意外,面對這種毫無根據憑空捏造的話,她一時竟不知從哪裡開始解釋才好。 她不知所措的微抬起頭看向裴鈞煜,卻只看到他稜角分明的下頜。 裴鈞煜在劉大郎控訴姜瑜負心之時,就鬆開了她的手,負手而立。 此刻他只是靜靜垂目,看著腳下如螻蟻般卑賤的劉大郎,眼神冷沉,十分滲人。 而劉大郎還在一旁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像是受害者終於遇到苦主一般,繪聲繪色地演著獨角戲,“阿瑜,從前我們在十里村兩小無猜的那些日子你都忘了嗎,我們一起去山上摘野果,去河裡抓魚,晚上你在河邊洗衣服洗得晚了,怕黑,不敢一個人走夜路,都是我陪著你一路走回去的,你說過要嫁給我的,你怎麼就變心了呢……”。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劉大郎的眼淚卻是一大顆一大顆的往下掉,帶著鹹味兒的淚水劃過受傷的嘴角時,疼得他齜牙咧嘴的嘶聲不斷,那模樣甚是可笑。 原來,這劉大郎白日裡看著姜瑜絕情的背影,心裡越想越不甘心,姜瑜說她嫁人了,可為什麼連祭拜父母,她都是一個人來,她的丈夫呢? 他越想越不對勁,索性追了上去,卻看見她身邊奴僕環繞,上了一輛寬大氣派的馬車,又想起了王招兒說的話,立馬就信了個七八分,嫉妒和怒火湧上心頭,他便非要一個說法不可。 直到眼睜睜看著她進了林府,他看著那兩扇硃紅色的大門開啟又關上,他本想就此作罷。 可轉身離去之時,他想起從前姜瑜對他冷淡至極甚至避之不及的情形,屈辱感在心裡蔓延,他認定姜瑜嫌貧愛富,所以當初才一直拒絕他。 他心底滋生出一個絕妙的想法,他要讓姜瑜付出代價——“背叛”他的代價。 因此,他故意在府門前來回徘徊,做出一副不軌的樣子,果然很快就引起了府裡下人的注意。 接下來的一切,包括現在姜瑜和這個男人的反應都在他預料之內。 沒有哪個男人容忍得了自己的女人與別的男人有過往和糾纏,更何況是悄悄私會。 就算不是又怎麼樣,姜瑜她說得清嗎? 劉大郎篤定姜瑜百口莫辯,今日他確實見過姜瑜,若是那男人不信,他還可以說出姜瑜今日的穿著和頭上的簪子是什麼式樣,由不得他不信。 孤男寡女在林間共處,本就容易令人浮想聯翩,更何況是有過舊情的男女。 劉大郎說得越來越起勁兒,漸漸沉浸在自己編織的假象裡,彷彿他與姜瑜曾經真的甜蜜過,一會兒笑,一會兒哭,如痴如狂。 院子裡一時竟只有劉大郎的哭訴聲。 搖搖欲墜的姜瑜努力讓自己忽視這聒噪的聲音,伸手攀住了男人結實的臂膀,抬頭一臉認真的凝視著面色晦暗的男人,輕聲細語道,“你先別生氣,讓卓星堵住他的嘴,你聽我慢慢給你解釋,好不好?” 這話幾乎算得上是祈求了,細聽其實還很委屈。 她聲音很虛,很輕,掩蓋在劉大郎渾厚的聲音之下,連離她較近的小玉都沒有聽見。 她見男人沒有反應,以為是自己說得太小聲了,正想張嘴再說一遍,就聽見男人高傲又冷淡的聲音,“堵住他的嘴。” 卓星聽見主子吩咐,二話不說走上前,抬手不知在他身上哪裡點了一下,劉大郎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男人轉過身,溫熱的指腹蜻蜓點水般撫上姜瑜精緻又脆弱的臉頰,然後繞到她嫩白的鵝頸處用力捏了一下,眼神牢牢的盯著她,卻不帶一絲情緒,連姜瑜方才感覺得到的薄怒都沒有了,薄唇輕啟,“你說,好好兒說。” 若是他此刻是生氣的,姜瑜可能還好受一點兒,起碼能感知到他的情緒,知道他的情緒,才能有應對的法子。 偏生他現在這般,倒像是完全相信了那劉大郎的話,心裡早有決斷的模樣,冷酷得可怕。 “他說的那些都是假的,我與他並不相熟,僅是認識而已。什麼摘野果、捉魚、簪花,通通都沒有過。我爹是秀才,他當年匆匆病逝,村裡的人都曾來祭拜過,不只有他一個人。他愛慕我,從前便總是找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