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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來的身體又在他手勢的示意下乖乖坐回去,眼巴巴的看著他。
書房燈光是暖色系的,連翹喜歡在這種氛圍下去看厲列儂,就像現在一樣,即使他表情淡淡的,可她覺得他距離她很近。
&ldo;這裡最多的就是書。&rdo;頓了頓,語氣帶有一點點的尷尬:&ldo;你那樣看我,會影響我的工作效率。&rdo;
還好,他不是趕她走。
厲列儂太忙了,常常一離開就是數個月,離開最長時間的是最近這一次,厲列儂在家時,連翹最喜歡的是有事沒事在他面前晃動著,以此來爭取在一起的時間。
乖乖找了本書翻開,說也奇怪看他時她一點也沒有睡意,可一接觸到書頁上密密麻麻的字母,眼皮就開始打起架來。
身體羽毛般輕飄飄的,宛如置身於雲絮之中,有人在雲端和她喃喃自語著。
不時間,她聽到自己發出類似於&ldo;嗯&rdo;這樣無意識的發音,以此來回應那個在她耳畔和她喃喃自語著的聲音。
她總覺得那個和她說話的人聲音寂寞,那人的聲音化成最後一句&ldo;你連懲罰我的方法都別具一格。&rdo;
就像無數次在那個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女性住的房間裡醒來時一樣,第一時間眯著眼睛從天花板開始:深色天花板是許戈喜歡的,深色窗簾也是許戈挑選的,老得就像古董的燈具是許戈從世界各地淘來的,看著就像是墳墓裡挖出來的擺設很符合許戈的惡趣味。
房間裡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許戈的,許戈的!
閉上眼睛默唸一百遍&ldo;都是許戈的&rdo;然後再睜開眼睛,這就是連翹每天醒來的工作,撥出一口氣,翻了一個身。
她又在拉斯維加斯的晨光裡頭看到那個男人了。
好煩,又得在心裡默唸。
心裡默唸著:此時此刻她床上的那個英俊男人也是許戈的。
一切,一切都是許戈的。
手指伸進晨光裡,嘴裡碎碎念著:你也是許戈的。
當指尖裡傳來溫暖的觸感時,連翹皺眉,今天可真神奇,居然觸到實物了。
一秒、兩秒、三秒。
指尖的溫度還在,而且……閉上眼睛,再睜開,不,不是幻覺。
悄悄的,悄悄的縮回手,重新閉上眼睛,用極小的力氣一點點往著他靠近,然後,靜止不動。
就像是怕弄醒身邊的人一樣他起床的力道很輕,腳步也很輕,輕的就像蝴蝶離開花瓣。
側著耳朵傾聽,拿走床頭櫃上的表後,他躡手躡腳往著房間門走去,他似乎在房間門那裡站了片刻時間。
之後,房間門被輕輕帶上。
連翹睜開眼睛,第一時間,她看到床頭櫃上的照片,十八歲的許戈坐在古老的廊橋上。
心裡默唸:這床也是許戈的。
昨晚,她答應過厲列儂,以後不再和許戈幹爭風吃醋的事情。
許戈……也許真的不在了,就只有厲列儂不相信而已,正因為他不相信,所以他鼓動所有的人。
許戈是1942所有成員忌諱莫測的話題。
在夢裡頭,連翹曾經聽到過那些是是而非的語言:
&ldo;你要躲多長時間呢?十年?二十年?躲多久都沒關係,但記住了,在我死去之前一定要回來見我一次。&rdo;
&ldo;一定啊!&rdo;
那個&ldo;一定啊&rdo;聽著就像是野獸在暗夜裡哭泣一樣。
讓連翹之所以認定許戈不在了,是因為她在這個房子裡總是等不到許戈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