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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出來,厲列儂在努力的平復氣息。
緊緊握在手裡的槍被強行拿下來。
有水聲響起,他在給她清理手腕上的番茄醬,之後是被打濕貼在臉上的頭髮,動作有些的笨拙,笨拙到她的一顆心變得不再堅持。
手緊緊抓住浴缸沿,在他的指尖從她眼皮上經過時,睜開眼睛:她,是不是永遠回不來了?
已經來到她鬢角的手停頓住。
&ldo;她是不是‐‐&rdo;咧開嘴,落在她鬢角的手指驟然間變冷。
冷到什麼程度呢?冷到就像巖洞裡垂直的冰,懸掛於你的頭頂上,隨時隨地可以掉落穿透你的腦殼。
咬著牙,迎著他的目光:厲列儂,告訴我,許戈是不是死了?
&ldo;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我可以和你保證,下次你看到的不會是番茄醬了,到時候,你要到哪裡找到像許戈一模一樣的人。&rdo;
從她鬢角的手滑落,墜落於水中,從水中濺起的水花弄得她滿面都是,明明水是溫的,可落在她臉上的水卻讓她的身體抑制不住的想去抖動。
他蹲著的身體變成半彎下腰,形成居高臨下之狀,
兩張臉也就距離六、七英寸左右,他深深的,深深的看著她。
連翹知道,現在厲列儂看的不是她,他只是想透過她的瞳孔去找尋另外一個靈魂。這是厲先生發病的症狀之二。
透過她的瞳孔,他在和另外一個人說著話,一點點的無可奈何,一點點的寵愛和怪責:你可真不可愛。
別哭,連翹,愛哭的人一直是許戈,許戈愛哭也愛笑。
許戈最喜歡在厲列儂面前掉眼淚了,那眼淚百分之八十都是虛假的,眼淚還掛在眼角可轉瞬之間笑得比花還要燦爛。
她很成功的忍住眼淚。
他繼續在和另外一個人說著話:要不要我告訴你,一個人在割斷手腕的動脈血管時是什麼樣的狀態?
說完,他垂下眼簾,她也垂下了眼簾。
第一時間,她以為粘在自己浴袍的紅色液體是之前的番茄醬,可番茄醬不會這麼快的暈開,番茄醬也沒有染料的功能,能在眨眼之間把浴缸的水都染紅。
目光落在他撐在浴缸沿的手腕上,那一刻,魂飛魄散,淚水四溢,不知道如何是好,想去拉他血流不止的手,可被他如此輕而易舉躲開。
他用他的眼眸安靜注視著她。
然後,她懂了,他是用這種方式迴避她的問題,同時也是對她的行為進行懲罰,他總是知道什麼樣的懲罰最能起到作用。
拼命搖頭,拼命的保證:
&ldo;厲列儂,我以後不敢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了。&rdo;&ldo;厲列儂,知道你討厭我說出那個字,我保證我以後會注意。&rdo;&ldo;厲列儂……以後,我也不會去和她爭風吃醋了。&rdo;
這一系列的保證似乎讓他滿意了,抽下浴袍帶,浴袍帶遮擋住手腕傷口處,血止住了。
這個時候,連翹才想起要打電話。
沒有受傷的手壓在她肩膀上。
聲音帶著哭腔:我去打電話給醫生。
他手指輕觸她耳垂,聲音淡淡的:&ldo;不需要去和誰爭風吃醋。&rdo;
&ldo;好,好,好好!&rdo;拼命點頭,點頭的時候眼淚又再一次的從眼眶掉落。
&ldo;哭包。&rdo;聲線狀若在嘆息,滿足,眷戀。
有一個女孩住在遙遠的地方,某天,女孩喃喃自語著&ldo;丘位元笑嘻嘻的,可笑嘻嘻的丘位元一定不知道,從他手中射出的箭有可能擊中的是淚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