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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靖哼了一聲，將手上握著的筷於遞過去，有意無意問：&ldo;跟誰打電話啊，還要關著房門說這麼久。&rdo;
&ldo;羅醫生。&rdo;紀霖道。
方靖皺眉，&ldo;不是剛剛從他那裡回來嗎？又有什麼好說的。&rdo;他放下手上的碗筷，有點緊張問：&ldo;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要不要我現在陪你過去？&rdo;
紀霖見他要起身，連忙道：&ldo;我沒事，是問跟你有關的事情。&rdo;
&ldo;什麼事？&rdo;方靖一愣。
他還能有什麼事？
&ldo;剛剛你手上的傷口一分鐘不到就癒合了。&rdo;紀霖頓了頓，不自在說：&ldo;應該是你身體裡的藥物的原因。&rdo;
&ldo;哦。&rdo;方靖垂著眼拿起筷子，不冷不熱道：&ldo;我知道，上次不就說過了嗎。&rdo;
&ldo;你身體裡的藥可能不是被代謝掉了，可能是被吸收了……&rdo;
紀霖的聲音越來越小，方靖聽了卻沒多大反應。
餐廳裡安靜一瞬，只剩下電視裡播報新聞的聲音。
&ldo;我記得上次那個人對著我說1134，那是我的編號？&rdo;方靖問。
紀霖輕點頭，&ldo;應該是實驗品編號。&rdo;
&ldo;如果沒有你，我應該已經被陸誠帶走我做實驗了吧，就像江晗還有那個宮志一樣。&rdo;方靖挑了挑眉，給紀霖夾了一筷子菜，聲音突然帶上笑，&ldo;幸好遇見了你。我特別怕疼，說不好現在已經疼死在實驗室的床上了。&rdo;
&ldo;胡說什麼呢？&rdo;紀霖皺眉。&ldo;我不會讓你出事的。&rdo;
方靖卻突然問：&ldo;我會有能力嗎？&rdo;
&ldo;不會。你只是做好了實驗準備，還沒來得及進行真正的試驗，就遇見我了。&rdo;紀霖道。
&ldo;這樣啊。&rdo;方靖突然有點失望。
如果自已也有能力的話，是不是就能保護紀霖了？他這樣想著，也這樣說了。
方靖定定看著紀霖，認真道：&ldo;我想保護好你。&rdo;
&ldo;怎麼突然這麼說？&rdo;紀霖愣了一下。
方靖看著他的模樣不敢再多說，害怕洩露出更多自己藏在心裡的秘密，只催促說：&ldo;快吃飯吧，不然真的要冷了。&rdo;
吃完飯後紀霖主動去廚房洗碗，方靖就坐在桌邊開始看書做題。
紀霖擦著手出來，看見正在做題的大男孩忍不住放輕了腳步。
客廳裡電視的聲音被調低，餐廳裡的飯香還未完全散去，頭頂溫和的橙光同晚霞一個顏色。陽臺上曬著兩個不同尺碼的衣服，正隨著微風晃蕩。
這一瞬間，紀霖突然感覺到了自己很多年的都不曾有過的歸屬感。
他靠在門框上看著方靖微微彎著的背，漸漸彎了嘴角，暗自希望這樣的生活能夠一直繼續下去就好。
第五十八章
鄒成玉的筆記不厚，但方靖基礎太差，要一頁一頁慢慢啃，兩個人在家的時候就紀霖指導他，在茶府的時候就鄒成玉盯著他。
初中高中對紀霖來說已經是很遙遠的記憶，有時候方靖問他，他也不懂，就兩個人大眼對小眼看上一陣。
偏偏方靖還不能笑他，有一次方靖看他撓頭髮想問題，後面的辮子都扯散了，忍不住笑了一聲。結果紀霖發了脾氣半天沒理人，叫方靖小心討好了半天，才丟給他一個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