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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學校往十三巷走的路上,正好路過當初孟希給他們拍照的地方,他們不約而同的在那裡停下。
厘央掏出手機,蔣樹自動自覺的靠過來,抬手拍了一張合照。
這裡取景角度很好,背景是十三鎮長長的街道,兩張照片的對比見證了十三鎮這些年的改變,也見證了他們的成長。
他們一路走到十三巷,十三巷裡依舊住著以前的那些人家,只是有很多人搬走了,弄堂裡顯得比以前寂靜了幾分,可院子裡晾曬的衣服、門口拴著的田園犬,依舊充滿了煙火氣。
厘央忽然想吃以前常吃的那種冰棒,跟蔣樹跑去以前常常光顧的那家小賣部,可惜冰櫃裡再也沒有賣那種熟悉的老式冰棒。
他們最後買了兩瓶冷飲,接著往十三巷裡走。
走到巷子盡頭,孫奶奶家和蔣家的房子都空著,因為沒有人住而顯得荒涼冷清,只有月季花仍頑強的盛放著,為這裡增添了許多生機。
蔣樹在家門口停住腳步,仰頭望著熟悉的門扉,手指輕輕從鐵門上劃過,「這裡的老虎是我小時候畫的。」
厘央低頭看去,鐵門的一角畫著一隻像簡筆畫一樣的小老虎,看起來憨厚可愛。
這座房子裡有許多蔣樹成長的痕跡,包含了他少年時的記憶。
蔣樹收回手,低聲道:「我準備把房子買回來。」
厘央點頭。
蔣樹又道:「給蔣正德住。」
厘央沒說什麼,還是點了點頭。
她早就猜到蔣樹會這樣做,蔣樹從來都不是能冷下心腸的人。
不管怎麼樣,蔣正德是他的父親,養育了他十七年。
他本來就不喜歡欠別人的,不可能看著父親無家可歸。
她不會阻止,她只會加倍的給蔣樹溫暖,彌補那些蔣樹缺失的,只是如果那些人要再次傷害蔣樹,她也絕不會允許。
蔣樹靠在門扉上,自嘲的笑了一下。
蟬聲在耳邊鳴叫著,風吹過路邊新栽的白楊樹。
厘央上前輕輕抱住他,「小樹,我們無法選擇自己的父母,但我們可以選擇不要成為他們那樣的父母。」
「嗯。」蔣樹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說話的時候胸口帶著輕微的震動,「我明白。」
……
回去的路上聽人說海邊出現了螢光海,厘央想起當年來十三鎮的那天海邊就出現了螢光海,孟希當時還想去拍照,可惜沒有拍到。
螢光海又被稱作藍色的眼淚,是一種生物發光的現象,厘央只聽說過,卻沒有親眼看過,她不由有些好奇螢光海是什麼樣子。
蔣樹看出她的想法,直接帶著她去了海邊。
黃昏日落,不少人聽到訊息都跑來看螢光海,海邊浪花滾滾,一片熱鬧。
厘央脫了鞋,光腳踩在沙灘上,沙灘上的白沙細滑綿軟,腳踩在上面偶爾會陷進去,走起來有些費勁,蔣樹伸手扶著她,讓她抓著自己的手。
兩人的手不知不覺牽到一起,誰都沒有先放開。
沙灘上有很多光滑的小石頭,腳踩在上面也不會硌。
海風很大,蔣樹的黑色t恤被風吹得鼓起來,前襟貼在身上,厘央的裙子也沒好到哪去,裙擺輕揚,勾出纖細的輪廓。
昏黃的光影拉長他們的影子,手牽在一起,影子也黏在一起。
當夜幕降臨,厘央終於明白孟希當初為什麼想在晚上把螢光海拍下來,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震撼美。
夜色蒼茫,大海無垠,天上繁星閃爍,海面上飄著螢光藍的光亮,光芒奪目,跟星星交相呼應,如同星辰墜入大海,在海面上灑下一條璀璨的銀河。
每次浪花向岸邊湧來,都帶著螢光藍的色彩,夢幻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