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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含玉跟季弘遠對視一眼,兩人眼神中的默契悄然流淌。
季弘遠心裡高興,他就知道,自己不用多說,娘子也能明白他到底在折騰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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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鄉試!
第35章
有季弘遠村口的鬧騰,村裡人又有了嚼舌頭的話題。
雖然沒人往季家來,可外頭也熱鬧起來。
阮氏聽了兩日,心高氣傲不起來了。
都不用季父說,除夕前,阮氏就拿出媒婆給的畫像,催著季大郎趕緊選,選好了趁走親訪友的好日子讓大壯定親。
季大郎有些不痛快,「你這是聽外頭人說啥了?前頭不是你看好三郎的前程拖著不肯選,現在又看不上三郎啦?」
阮氏翻個白眼,「你也別怪我說話難聽,他和大壯都跟我親兒似的,他一撅腚我就知道他要放啥屁。甭管他是真吃不了這個苦,還是耗子哭給貓看,你想想過去,等他尥蹶子,能有咱的好?」
季大郎:「……」娘子說得倒是也對。
這方面阮氏比妯娌喬氏要清醒,前頭是被村裡人捧得太高,把她骨頭捧輕了。
但這季三郎不好說話的時候,總能以最快的速度讓人冷靜,還想飄那就擎等著摔下來吧。
二房這邊,季明勇翻過年才十四,還能多相看兩年,甭管好壞等得起,喬氏倒是不急。
可以說季弘遠這一哭,把季家上下都哭安生了。
村裡再熱鬧,有族長的叮囑,也不熱鬧到季家來。
如此一來,季弘遠耳根子清淨不少。
除了跟娘子親親我我,每日就待在書房用功。
他沒跟人說,自己前頭哭鬧,也是為了要臉。
哦,以前他牛逼哄哄跟人說科舉這裡不好,那裡不好,現在突然又用上功了,打不打臉?
他臉本來就所剩不多,該要的還是得要。
陸含玉和季弘遠臘月二十七回家,正月十五大壯定親,季弘遠說要等阿實定了親再走。
好,阿實龍抬頭那日定了親,季弘遠又說要等天暖和點再走。
十里八村的翹首以盼,盼到想開賭局的人都散了也沒聽著動靜。
就季弘遠這熊樣,還賭啥?
直到過了二月中旬,陸含玉接到信兒,說胡老已經回益州府了,季弘遠才順勢被季父和村長拎著耳朵,哭爺喊娘上了馬車。
「三郎他娘,你說……三郎會去考鄉試嗎?」有人試探著問。
孫氏點頭,「他既然去了府學,肯定會考!」
那婦人又問:「那……算了。」
問來都多餘,就季三郎上馬車時那德行,就算考前不出岔子,他一次走狗屎運,還能次次都走狗屎運?
要這模樣的還能中舉,那陸六孃的福運真是滔天了。
陸含玉是否洪福滔天,季弘遠不知道,可尋常人家也沒有娘子命中帶鬼的不是?
臨考前他搓著陸含玉的小手,「娘子,你可得讓咱家鬼祖宗們保佑我,千萬別讓我再趕上臭號了,我就是再多才華,也頂不住惡臭啊!」
陸含玉聽胡程說過鄉試的內情,咬著舌尖忍笑。
「胡老說了,你這次一定不會被分在臭號裡,他保證,要是你還能趕上臭號,他所有的書全燒了!」
嗯?季弘遠眼神放光,能拿那些寶貝陪葬品發誓,這回他豈不是穩了?哈哈哈……
他現在已經知道,當初胡程算天的本事其實是有根據的,相關知識胡程也一股腦塞給了他。
但懂得不代表能融會貫通,他比起胡程還差些意思。
起碼他沒辦法說啥